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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相公是什么人?

弄假书信,散布流言蜚语,编造绯闻,什么干不出来。

你们那点道行,还敢在老夫面前耍弄,简直圣人门前卖字画,不知好歹了。夏相公授意郑骧,让他告诉办事的官吏,不要手软,一定把事情办成了,一个月之内,就要看到粮食!不管是救灾,还是修河,夏竦才不会让两个无名小卒胜过他。

夏相公的算计不可谓不精明,手段也不可谓不狠辣,只是有些事情可不是那么简单……白秀娥规规矩矩坐在姑姑的面前,把白大舅的担心说了出来。

“新河道地势低洼,就算商胡口堵上了,还会水涌进来,没有两三年的功夫,别想正常耕种。而且淹了水之后,土地盐碱,产量下降……不光这些,就算朝廷定的标准也不合适,现在粮价都涨上天,400文一石,这不是痴人说梦吗?各家的存粮都没了,要从南方购买,运到河北,只怕4000文都不只!我爹不愿意交粮买田,结果他和二叔都给关了起来。”白秀娥急得哭了起来。

“姑姑,别人都不管我们家了,吃了一圈闭门羹,我,我就想到了姑姑,你要是不管,我爹他们就没救了……”小妮子哭得白氏心酸酸的。

“丫头,别怕有姑姑呢,没人敢动你爹他们。”白氏沉默一阵,要说以王家的财力,弄点粮食,把白大舅和白二舅弄出来一点不难,当关键是涉及到了夏竦,白氏觉得还是应该稳妥起见。

她把王忠叫来,让他把白秀娥送到六艺学堂,跟王宁安说说,让儿子处置。

白氏一个妇道人家,不好跑到学堂,王忠连忙答应。

就这样白秀娥被送到了学堂,她见到了王宁安,小家伙真年轻啊,最多十五岁不到,淡薄,瘦弱,小脸蛋白嫩嫩的,书卷气很浓。

白秀娥带着十二分的怀疑,把经过说了一遍。

王宁安的眉头挑起,别人家也就算了,自己的两个舅舅他们可是好人,至少王家发迹就靠着人家送的酒楼和茶馆,现在出了麻烦,岂能不管。

略微思索一下,王宁安就立刻提笔,写了封简短的书信,只有二百字不到,封好,立刻让人送到真定去。

弄完之后,王宁安咧嘴笑笑,“表姐,你也累了,去歇着吧!我这还有点学生功课,批改之后,晚上准备家宴,给你接风洗尘。”

王宁安说的轻松,白秀娥却越发疑惑。

“这就行了?我爹他们没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