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满涨涨的感觉自心房溢出,林罪不自觉收紧手指,将那只手裹得更紧。
“你的手”
话说一半,林罪停住,收了声。明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词,但是就是说不出口。
“手怎么?”周也歪头。
对于他,林罪向来有问必答。
“好软。”
“哦?喜欢吗?”说这句话的时候,他的食指指尖一直在抠刮林罪的手背,力道不大,有点痒。
手痒,心也痒。
“喜欢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于是两人牵手朝着车走去,许是趁着夜色,许是人心作祟。
牵了,就不想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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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顶上,起风了。
风势不大,恰到好处的恐怖。
树叶被刮得打卷,一片连一片,唰唰作响。帐篷群周连一片都是林子,四面八方灌风,擦过帐篷,带起微妙的摩擦声,如砂砾在耳畔摩擦。
还没睡着的何湫默默把被子外面的脚缩回了被子。他知道左边的帐篷没人,但是那俩人出去后,好像没关帐篷门也没关灯,风不断鼓入空帐篷,把里面的轻薄布料吹得打转,在灯光的加持下,聚成张牙舞爪的模样,在空帐篷里乱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