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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自己一直没看透,没想透的男人,在未来的道路上又能给人多大的惊喜和意外呢?

陈玲偏了偏她那在外人看来冷艳娇媚的脸颊,柔媚的美眸中掠过一丝隐隐的期待,还有一丝遗憾。

奔赴美利坚的机票订在下周一,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。而今晚,可能便是两人这一生的最后一次相见。陈玲微微嗫嚅着嘴角,顿了顿,便是回过头,望向正在做准备工作的擂台上。

她回头时,林泽抽烟的动作缓了缓,却也没询问她为什么盯着自己瞅。

他不是担心说出这番调侃话语怕冷场的男人,他也不是一个怯场得不敢跟女人开一些荤素不忌玩笑的男人,但有些时候,有些场合,说的太多反而会让气氛更显凝重。

何必呢?何苦呢?

续了一支烟,林泽面色平静地望向擂台上,比赛准备已落下帷幕。被黑石安排在第一个上台的陈一亮陈瘸子甫一走上去,便是惹来一阵嘲弄的嘘声。

一个连走路都不稳当的驼背男人,还敢不自量力地上这种生死格斗场上打比赛。想钱想疯了吧?

陈瘸子的确是想钱想疯了,他缺钱,缺一百万。有了这笔钱,李斯就能再活半年,尽管半年之后,就算陈瘸子能拿出再多钱,也没法再给李斯续命,但陈瘸子还是要打,要赚这笔钱。这是他能给注定到死也下不来床的李斯做的最后一件事儿。

刺耳的嘘声没能让陈瘸子那张如老蜡般的脸庞出现任何波动,他只是佝偻着腰,半歪着身子等待他的对手上台。

很显然,他的对手如围观赌徒一样,充满了对陈瘸子的不屑。

瘸子?

那名擅长勾手、侧踢、穿心拳的拳手在陈瘸子面前打了十秒套路,很轻蔑地竖起大拇指,然后向下旋转一百八十度。挑衅意味不言而喻。

这名拳手很显然是个老手,知道如何调动赌徒的气氛。尤其是在这种在他看来十拿九稳的比赛上,他更是毫无节制地调动赌徒情绪,预备打一场空前沸腾的比赛。

裁判简单交代双方几句,便迅速跑下擂台抽烟去了。

所谓交代,无非是要赢比赛,要拿钱,要么打得对手爬不起来,要么打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