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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予安愣了愣,才意识到对方是指什么,他看了眼正在与另外几个丈夫抽烟的晏舒望,过了半晌,才低声说了句“谢谢。”

这一部分人中,郑予安并不清楚是不是人人都知道晏舒望的性向,但没人表现出特别反感的情绪来,他也就作出一副坦然的样子,大大方方的,毫不扭捏。

等到人差不多都走光了,晏舒望收拾碗盆时,才突然问了一句:“小齐是不是说了什么?”

郑予安以为这事儿早过去了,不太明白道:“怎么了?”

晏舒望看着他:“你不承认也没事,小齐不会乱说的。”

郑予安缓缓皱起眉:“你在说什么呢?什么叫承不承认?”

晏舒望举了举双手,他似乎有些无奈,做出了一副“投降”的姿势,叹气道:“我不是要找你茬,别生气。”

郑予安谈不上生气或是不生气,他只觉得满腹委屈酸楚都憋在心腹里,可这委屈道不明白,酸楚也无法讲给别人听,搞得莫名其妙,又患得患失似的。

晏舒望在收拾完后便钻进了帐篷里,郑予安已经躺下了,他没睡着,却赌气般的用后脑勺对着人,一心盯着帐篷外面的风景。

山里的夜空清朗无云,月和星都是干干净净的,郑予安只觉头顶的星云密实得扎眼,他看了一会儿,听到身后晏舒望轻轻喊了他一声“圆圆。”

晏舒望的语气像是拿他没什么办法:“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小气。”

郑予安转过身,他板着脸,与晏舒望四目相对,问:“我哪里小气了。”

晏舒望张了张嘴,还没说话,就被郑予安打断了。

“你以前还让我补过破钞票。”郑予安说,“你也没多大方。”

晏舒望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