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风吹到阮疏的身上,拂过她脸颊上的汗水,激起阮疏的一阵战栗,牡丹从阮疏的怀里探出头,嫌恶地望了眼土黄色的巨型蟒,而那蟒在瞅到牡丹后,凶神恶煞的气质瞬间消散地一干二净,取而代之的是,无尽的谄媚。
“这条蛇孙好丑。”牡丹嘀咕着,不断伸出蛇信,发出嘶嘶的叫声,而那蟒也顺从地连连点头,像极了平日里唯唯诺诺的社畜打工人,心酸极了。
阮疏瞧着蟒低下了头,而牡丹趾高气昂地道:“走吧,让蛇孙送我们下去。”
颤颤巍巍的伸出脚,在蟒头上站稳后,脚下的头颅就缓缓下移,平稳的落在地面上,阮疏从蟒头上跳了下来,周围黑黢黢的,只有杂乱的窸窣声音。
遇事不决,顺其自然。
阮疏迟疑了下,就抬脚向前走去,不知过了多久,就看到了前方汇集成了一片火海。
火苗蹿腾着,伴随着人的哀嚎和叫嚷。
“我们不会是又绕回来了吧?”
回答她的是金戈铁马,和曹帅高高举起的狼牙棒,阮疏站在高处,躲在凹凸不平的石柱后方,隐约能看到曹帅的狼牙棒上还沾染着血腥,对方泼辣狠戾的模样,彰显出了一个女将军应该有的气魄。
阮疏躲在暗处,也不知道看了多久,直到曹帅从马上跌下被俘虏,一场战事才终于落幕。
“那个黑不溜秋的巫师哪里去了?”牡丹吐着蛇信,她朝下望去,只见尸骨遍地,而本该被俘虏的巫师却不见踪影。
阮疏也伸出头,小心翼翼地往下看去,不小心撞进了一双猩红的眼。
男人穿着轻型的软甲,远远望过去,芝兰玉树,端的是好相貌,只是眉眼流露出的戾气让人心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