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夏礼说完,也不顾对方清白交加的面孔,径直朝外走去。

就是为了保护这些前朝的家伙,才被朝廷盯上,若不是看他们有三分用处,早就将这家伙丢出去喂那群朝廷的疯狗。

阮疏看了眼大刀阔斧往前冲的李夏礼,随即由着巫师半拥着自己走出营帐。

“鞋弄脏了。”巫师低头,意味不明地瞄了眼沾染了些许灰尘的绣鞋,如同丧失主人宠爱的奶狗,耷拉下了求宠的双耳。

阮疏手足无措,如同罹患上了心软的疾病,她下意识地回道: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
说完,她咂巴了下嘴,总觉得不应该这么说啊?

她不是被迫嫁人还被拖着走上这一遭吗?为什么会因为一双鞋而道歉?

巫师眨了眨眼,趁着阮疏懵圈,带着她坐到了马匹上,而他赤脚替阮疏牵着马。

母马温顺,黑溜溜的大眼睛如葡萄,时不时侧过头蹭蹭阮疏的手,而巫师就在前方,间或有两三个传信员来往,传递消息,巫师也只是低头说了几句,随即朝前走去。

一刻钟后,巫师伸出手,母马灵性十足的蹲下,放阮疏下马,阮疏将手放在巫师的手心,任由巫师牵着她到一辆装货的木车上。

“我们待会儿,将前往戈壁,你体弱,木车上有棉被,累了你睡下就好。”

阮疏顺着话躺下,干燥舒适的棉被透着阳光的味道,几乎可以让阮疏腻在其中,无法自拔,而巫师则摊着本书,坐到阮疏的旁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