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而,他的手轻轻握住了阮疏的咽喉,微微收紧,他甚至能感到阮疏白皙的皮肉下,规律跳动的脉搏。

杀了?还是留着?

谢怀瑜眯了眯眼,松开了紧握着阮疏脖颈的手,大拇指抵着阮疏的唇,渐渐地,原本有些许皲裂的唇,染上了殷红的色泽。

若有所思地看了睡得毫无防备心的女人,他扯了扯唇角,如同来时一般,不见踪影。

片刻后,阮疏惊坐起。

她拉过衣袖,垫在手背上,用力搓着自己的唇瓣,猫儿眼带着些潋滟的水色。

就算没睁开眼,她也知道刚刚捉弄她的定是谢怀瑜。

当谢怀瑜握住她脖颈的那一刻,她真的是扼制住了全身的力气,才没有因为生理性的害怕而颤抖,她如果醒来,不敌谢怀瑜,只能是引颈受戮,因此还不如佯装睡死过去,说不定还能逃过一劫。

现在逃是逃过了,但对方最后的举动,却让阮疏的心鼓噪不安。

不怕一万,就怕万一。

这谢怀瑜,不对劲啊……不会真的对她这张脸图谋不轨吧?

呔!她都没看够!

阮疏下了床,趿着布鞋,从房中探出头。

“哟,醒了?”清洌的嗓音从旁侧传来,阮疏扭头,瞧见沈归音戴着帷帽,靠在墙上,他的身量不算极高,少年气很重,阮疏呆愣愣的,她没有想到沈归音会站在她的门口守着。

但询问的话,在嘴上滚了一遭,就演变成了。

“喂,你成年了没?”

沈归音梗了下,有些郁闷,他哼唧一声,嗫嚅道:“成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