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丝鲜血渗出伤口,索性伤口比较浅,只是衬得阮疏的皮肤雪白如同天边朝云。

谢怀瑜眯了眯眼,他神色不虞:“蝼蚁般脆弱,还在搬弄那有限的功夫,”他轻轻勾了勾唇角:“不知死活。”

剑发出阵阵铮铮剑鸣,倏地闪到沈归音的面前,沈归音偏过头,那剑削过她的脸颊和一缕秀发。

金亚文心绪纷乱,他对于探究了悟和李虚背后“恶鬼”的真实身份不感兴趣,但阮疏那句“前世”激起了他心中的层层涟漪。

他已滞留在凡间不知多少年,但阿姝却始终没有再出现,上黄泉下碧落,她就像凭空蒸发,如若不是生死簿上确有她的名字,他甚至早就坚持不下去了。

金亚文的脸很冷,原本粗犷的面部轮廓,此时正多了几分决绝,他伸出手,那蒲团就漂浮了起来,落到他的面前。

“这是要破坏交易了吗?金道友。”谢怀瑜笑得不动声色,只是手里的动作却颇为狠戾。

金亚文伸手挡住攻击,压着阮疏跪到了蒲团上。

就在阮疏跪下的一瞬间,空气似乎突然凝滞了,星星点点的微弱光芒闪烁着。

阮疏的识海里似乎有一根针在穿插着她的神经,她攥紧了手,汗滴一点点的沁出她的皮肤。

无数段记忆纷至杳来,构成了黄华口中的“前生”。

阮疏走马观花,记忆中的女人时而在不同的男人间斡旋,时而盘坐在蒲团上,孤单一人度过了无数个春秋,看似简单,但是那些男人里,仙、妖、魔、人、鬼都有,或是萍水相逢、或是缘浅情深,都没有陪这个女人走到最后。

就在阮疏渐入佳境的时候,记忆突然出现了断层,记忆的最后一幕,是女人走向了一片火光之中。

猝然从记忆中走出,阮疏的面颊冰冷,她下意识地摸了摸,但这感觉转瞬即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