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虽然懂的不多,但是读史也会知道一些,自古以来,太子势大,必会威胁皇权。倘若太子太傅居心叵测,从中教唆,父子离心之事,也时有发生。所以,我不同意过早选重臣为太傅,只需选择德才兼备,文武双全的老师便好。”

萧君楚眸光微微晃动了一下,淡淡一笑。

“呵,包子开始想得多了,越来越有一个皇后的样子。”

苏瓷被他笑得有些局促,“你别笑我,我就是……”

“朕知道你是为朕思量。”萧君楚拿过重华递的那本名册,随手撕了,“你说不要,便不要,难得有人不急着做太后,只想做朕的皇后。”

“萧寂夜!”苏瓷小鹿眼瞪圆,眼圈登时就红了。

大婚在即的,他好好地,说什么让她做太后这样的丧气话。

太后再有权势,那也是寡妇。

没他的日子,她想一想都觉得害怕。

殷问假装没听见这俩人秀恩爱,把完了脉,将手撤回。

“苏姑娘胎像一切正常,如今三个月已过,可以与皇上亲近了,但是,还要小心。”

苏瓷,萧君楚:……

殷问一板一眼,一丝不苟,继续道:

“还有,虽然臣不曾亲见,但观皇上面相,必定异于常人。所以,陛下更应注意进退有度,莫要伤及胎儿,切记。”

所有人:……

苏瓷扭过脸去,用力抿着唇,默默闭上眼。

萧君楚脸上肌肉抽搐一笑,“殷问,不如,朕将你赐死吧,喜欢吗?”

殷问面不改色,心不跳,“所谓忠言逆耳,良药苦口。臣若是说皇上异于常人是罪,难道说皇上玲珑精致便是该赏赐?”

噗!

苏瓷明明正尴尬着,又笑出了声。

结果被萧君楚狠狠瞪了一眼。

听到朕玲珑精致,你笑得这么开心?

他没好气地把殷问给轰了出去。

殿门一关,他就有解了裤腰带打媳妇的意味。

苏瓷原本是陪他跪坐在书案前的,这会儿感受到危险,往后挪了挪,被靠在了屏风上,没退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