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分别来的这样突如其然。

她想替他临行稍作准备,都不知从何做起,只好十指尖尖,缠在他腰间,低声道:

“阙浮生他太厉害,你要处处小心。还有,他既然懂得如何克制天狼横刀,你就千万要避免以刀法与他冲突。”

苏瓷知道的就这么多,不管萧君楚稀不稀罕这些叮嘱,她也要说。

本以为,他会草草应允一下了事。

却不想,头顶上,人却是轻轻一笑。

“包子这是站在我这边了?”他揪她的鼻子,“果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朕喜欢!”

苏瓷:……

她飞快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话哪里不对。

啊,糟了,她一时着急,直接说了阙浮生的名讳。

真正的苏渣渣,到什么时候,在旁人面前,也还是会喊阙浮生一声师尊的唉。

萧君楚拾了龙案上的小纸条,会转过身来,重新塞回她软软的掌心。

“这里面写了什么?”

苏瓷支吾了一下,有点不敢说了。

“你写了什么,若不说出来,朕怕做不到,讨不到你欢心。”

他真的太会说情话了。

明明居高临下的在审她,却说得如此卑微。

苏瓷就更不忍心捉弄他了。

“没关系,不想说,朕回来慢慢等。”

他捧着她的脸蛋儿,将肉呼呼的唇挤成一个“嘟”,用力亲了亲,就像从前吸她的好运那样,想将她的气息牢牢记住。

之后,狠了狠心,转身走下陛阶。

去广海的事,忽然间变得争分夺秒。

多耽误一刻,恐怕都横生无数枝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