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问哗啦一声,从水里站起来。

吓得雕檀一闭眼。

再小心睁眼,发现他穿着裤子。

可是殷问却大大方方,将手往自己胯间一遮,不给她看。

“公主的药方,下官已经掌握并加以改进,您千里而来,十分辛苦,如今可以功成身退了。”

雕檀气死了。

居然被过河拆桥!

“你们!!!你们大烨的人,全都是疯子!无赖!!!”

殷问对这种辱骂,根本不为所动。

“还有,顺便提醒公主,身为女子,与男人交谈,颔首垂眸,以显恭顺并没有错。但是您的眼睛总是盯着男人两腿之间,就十分不妥。这件事,下官已经忍了很久了。”

噗嗤!

胜不武和重华已经憋不住,笑得快要背过气去了。

“……!!!你们……你们……!!!”

雕檀羞极怒极,恨得将一旁纱帐咔嚓一声撕了下来!

“萧君楚,你几次三番纵容下属如此羞辱于我,你就等着我夜夷与大烨战场上见的那一天吧!”

她愤然转身便走。

萧君楚这才缓缓睁开眼,“重华,派一队人马,将公主好好送回夜夷,千万莫要羞死在我大烨的国土上,说不清。”

雕檀走得快,又没穿鞋,听了这种赤裸裸的威胁,吓得脚底一滑,好不容易扶住门框才站稳。

难道他敢出这么丧心病狂的恶心行为,还敢杀人灭口?

她衣衫不整,湿漉漉的极其狼狈,冲出浴室,身后,一群男流氓哄堂大笑。

重华年纪最大,老成持重,笑够了,捋了捋编成麻花辫儿的胡子。

嗯,比损,比狗,狼主天下第二,没人敢称第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