漱了口,满屋子奉旨吃狗粮的一众,总算被放了出去,门关上,便只剩下他们俩。

萧君楚从桌上一堆瓶瓶罐罐里,拿了金疮药的小瓷盒过来,笑眯眯:

“包子,该上药了。”

苏瓷:……

“我自己来。”

“不行——”萧君楚拉长了腔,将药盒在指尖摆弄了一下。

这种福利,他是绝对不会错过的。

之前三次,她都昏迷不醒,虽然任由摆布,却实在让人心疼,也没心情乱看,胡思乱想。

现在,总算醒了,人没事了。

那便……

好好心疼一下。

顺便好好看一下,胡思乱想一下。

苏瓷感觉到危险。

“你那么看着我做什么?”

萧君楚眯眯眼,“朕什么时候看你,不都是这个样子?”

苏瓷想了想。

好像也对哦。

他好像每时每刻都在琢磨着如何与她腻歪。

她拉着被子,只露了小细胳膊和小白腿给他。

等他修长手指,将那冰冰凉,掺了怒川雪莲的药膏,给她一点一点,挨个涂在细碎的伤口上,又用指腹打着转儿。

此时尚未入秋,她也不冷。

他不紧不慢,低着头细细照料她,专注而认真,就好像,他并不是一个皇帝,只是个疼爱妻子的丈夫。

而他们的日子,是可以永远这样下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