雕檀也没太客气。

这几日,她已经将萧君楚身边这些人都研究明白了。

重华年纪不小,忠心且老奸巨猾,凡事必定站在萧皇这边,这一点可以利用。

殷问是个书呆子,脑子还有点不灵光,不足为患。

琅琊虽然凶,却是个糙人,事关她哥安危的事儿,一听就上头。

玛瑙不过是奴隶,有些硬本事,但却是个哑巴。

而眼前这位,出身不明,来自江湖,性子软,又没什么脾气,之前被萧皇说关就关,说锁就锁,整日过着阿猫阿狗一样的生活。

最近走了狗屎运,被当成了个宝,不过,以萧皇的性子,必然也是暂时的。

她自有处置的办法。

雕檀沉吟了一下,卖了个关子。

“关于为皇上驱蛊的方法说难也难,说容易也容易。我左思右想,苏姑娘是皇上身边的人,这件事,自然应该是第一个知道。”

苏瓷小鹿眼左右转了转,难道给萧君楚驱蛊很危险?她有可能会守望门寡?

这位公主殿下实在是太温柔体贴了。

“公主不妨直言,皇上乃是天命所归,自有神明庇佑,无论什么样的事,只要他点头,我都能接受。”

雕檀淡淡抿嘴笑笑,“是这样的,经过湖心岛一战,想必苏姑娘你也已经知道了。皇上体内的血蛊,乃是血疫之源,遇风则散,极为刁钻,所以驱除的法子,也有点特别。”

“如何?”

苏瓷有点紧张。

玛瑙也瞪着眼,竖着耳朵,等下文。

“血蛊蛊母,长期寄附于皇上体内,皇上龙体,世之极阳,十分刚猛燥烈。所以,想要驱除蛊母,便要有一样与皇上的血两极相反之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