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第一波,依然是琅琊出面,经由连城商盟会长推荐,敲定了十家信誉和口碑一直不错的商铺,各行一家,聚在香云楼。

苏瓷为防止与人太近,被听见锁链声,刻意坐在里间,拉了碧纱橱,由琅琊来主持商议。

她一直静静听着,偶尔也得说上一两句。

嗓子虽然又软又糯,要么不开口,一开口,与这些商道上的老油条说起大事,也是慢悠悠地,但主意特别正,思路特别清楚。

不管这些人如何讨价还价,她都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,连琅琊听着都觉得稀罕了。

一开始还跟她抢话,后来便自觉让她先说。

为什么哥总说软包子是个笨的?

好像并不笨啊。

而且,好像比她牙牙大公主还聪明一点点,不过只是一点点!

苏瓷却自认为自己并不懂什么经商之道,她只是从小跟在爸爸身边玩,听多了,见多了罢了。

爸爸是全村首富,自然有乡镇企业家成功的道理。

这种简单的事情,稍加进退而已,耳濡目染中,早就会了。

如此,事情很快谈妥,众人散去时,这位能驱策长公主,为血疫之灾于幕后运筹帷幄的少女,身份又蒙上一层神秘色彩。

苏瓷对这些并不知道。

也没工夫塑造自己的人设。

她忙着往回跑。

眼看天就要黑了,疯批快要回来了。

而另一头,诸位掌柜回去的路上,依然在对苏瓷此举津津乐道。

可走到路口时,便见有蒙面人一袭夜行黑衣,胸口绣有一枚金钱标志,转过身来,挡住了去路。

那人,掌中亮出一块金光闪闪的令牌,上书一个字:白!

几位掌柜见了,立刻施礼。

“原来是大老板的金钱使者驾到,不知有何吩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