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……

谁知竟被直接咬断了脉管……

活……活不成了……

“喂!喂……你行不行了啊?”苏瓷用力晃了晃已经没了气息的婢女,知道没救了。

“对不起,我不是不救你,是想救也救不了了。我若是再不跑,待会儿说不定比你还惨,对不住了。”

她对着刚断气的尸体拜了拜,转身去窗底下找鞋。

毕竟没鞋扎脚跑不快。

窗前是一丛月季花从,长得半人高,极为茂盛,虽然开满了拳头大的花,却也全是刺!

苏瓷上跳下窜,好不容易看见一只鞋挂在半中间的花枝上。

于是,便努力避开月季刺,伸手去拿。

她趴在地上,钻进去,被扎得龇牙咧嘴,好不容易拿到一只鞋,退出来时,便觉头顶一道阴影。

回头,见萧君楚不知何时已经重新将黑色锦袍,金腰封穿得一丝不苟,回来了,正背着手,站在她身后,俯视着她。

他的脸色,没有刚才那么苍白,嘴唇上的血却还没拭去,红得吓人,更显得整个人凌厉恐怖。

“又想跑?”他毫无意外地冷笑。

“呵呵,不……不想跑,就是找鞋……”

苏瓷小心翼翼瞥了眼院子中央的尸体。

完了,果然要比那婢女还惨了。

虽然知道他是个疯子,却不知道,他已经疯成这个样子!

萧君楚忽然蹲下身子,身后哗啦一响,背在身后的手里,亮出一副纤细的锁链,两端各坠着一只精致的黄金雕花镣铐,在她面前哗啦啦晃了晃。

他对她笑,笑得就如初见那日在小树林里那般,阳光之下,又迷人又惊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