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个,虽如行云流水,却莫名哀伤。

“你无非就想把我困在这惊鸿巅上,一辈子像那花瓶里的花一样……”

“你在乎我,你在等我长大,你想要我,你怕我随随便便给了旁人……”

“师尊,你看看我好不好?只要你点头,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下惊鸿巅,永远陪着您,一辈子不离开您!”

小瓷临走前留下的话,又一次,如一根根刺,生生扎在心里。

拔了,舍不得。

不拔,痛彻心扉!

……

第二天,苏瓷还在后院的客房里睡觉。

殷问已经上门来取药了。

琅琊看着哥哥已经没事儿了,也跟来,顺便再看一眼阙浮生。

临进门前,她嫌殷问挡路了,还踹了他一脚。

殷问从容弹了官服上的鞋印子,彬彬有礼让路:“谢长公主赐脚。”

琅琊:……

阙浮生在正屋中,坐在一堆凌乱的书卷笔记中间,也不理两人,让他们干坐着,只管忙自己的。

于是等药的一会儿功夫,殷问随便将满屋子丢的乱七八糟的草纸瞥了几眼,就看懂了。

他心头大惊,却不从容淡定,半点不声张。

等官城锦拿了药出来,又先替琅琊闻了闻。

官城锦:“闻什么?怕有毒就别喝!”

“嘁!君子坦荡荡,小人长戚戚。既然没毒,还怕别人看?”

殷问将衣袖一甩,一副书生气,竟然让官城锦觉得好像自己理亏了?

官城锦耍了个心眼儿:“既然公主已经亲自来了,就请在这儿把药喝了,免得待会儿凉了没效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