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疯归发疯,苏瓷始终是规规矩矩受过教育的好孩子,这么贵的花瓶,要是真的砸碎了,要赔好多钱……

她发了脾气,说了狠话,之后一秒怂。

怎么办?

明天再想办法认个错,好好哄他吧。

内分泌失调的男人,喜怒无常,可以理解。

而且,自己总是要活着离开这里才对啊。

……

外面,夜幕深沉,萧君楚立在马前,低头,慢慢戴上一副柔软的黑色软羊皮手套,将每一根手指整理整齐,由着重华替他在肩头披上披风,兜帽深深遮住脸庞。

叹霜刀,出鞘一寸,冰蓝的光芒耀得他狼眸灼灼。

狼群在周围躁动不安,克制着亢奋,反复徘徊,喉间发出呜呜地低吼。

“狼主真的要亲自去?”

重华还是想劝一下。

不过是按例出去扫荡一圈谢无极的残部,给那些还心存侥幸的人一个威慑,彰显疯皇的淫威。

结果狼主不好好睡觉,不在寝殿哄小姑娘玩,竟然要亲自带狼群出去遛弯。

萧君楚翻身上马,“朕今晚若是死了,明天就把那女人五马分尸殉了。”

重华:……

多大的事,这要死要活的……

他替萧君楚仔细将马后的披风打理整齐,故意道:

“苏姑娘声名太过放浪,属下刚来上华京不久,就听说她终日穿梭于无数男人之间,表面冰清玉洁,内心人尽可夫,十分可恨!”

萧君楚坐在马上,狠狠瞪他一眼。

重华假装什么都不知道,接着道:“她如今攀附陛下,定是以为陛下与谢无极、卫九泠等等蠢货没什么区别,以为您迟早会沦陷在她的裙下,任她驱使摆布!可惜啊,她想错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