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憋了一会儿,才勉强道:“朕决心医毒,是可怜你,不是自己怕死。”

如此,算是表白了心迹,不管人家听没听见,反正朕已经说了。

萧君楚安心,揭过织锦薄衾,将软得软绵绵的人抱在怀里,他的手臂抱着她,给她枕着,他的屈膝,轻轻拢着她的双脚。

同床,共枕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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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第二天早上,苏瓷醒来时,还是自己一个人。

守在外面的蕙兰听见她醒了,就开始指挥宫人开始窸窸窣窣的忙碌起来。

紫宸殿的铁笼打开,一队队宫人训练有素,鱼贯而入,有人服侍浣洗,有人伺候梳妆,有人准备更衣,有人布置早膳。

蕙兰整理龙床时,将床褥上的碎褶抚平时,略略迟疑了一下,回头看了看正在穿衣裳的苏瓷。

难怪天天睡在紫宸殿,却一直没抬名分。

这也睡得太素了……

皇上莫不是不行?

听说,越是暴戾的男人,越是某方面有问题,因为没地方发泄……

苏瓷赤脚站在地毯上,忽然被这么多人伺候,特别不好意思,手脚都不知该放在哪里。

她又不能说话,很多事与其比比划划的婉拒,不如就那么受着了。

于是就乖乖地像个布娃娃一样,任由宫人打点。

此时日上三竿,阳光从窗外的铁栅栏投入奢靡寝殿,让这宫殿看起来像个巨大奢华的金色囚笼。

可是,苏瓷对此并不太介意,也没有感受到很多被囚禁折辱的意思。

她本就没什么傲骨,又怂又佛系,更没有白月薇那种大女主的强烈自尊和凌厉气质。

她从一开始看这本书,就对萧君楚这种近乎于变态偏执的疯狂有点着迷。

若是不被吓着,不被他弄疼,偶尔看看铁笼囚禁这种py,也挺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