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藤花下,阙浮生没再说话,重新闲逸闭上眼。

许久不入世,世人就忘了,他不老神仙虽然教徒无方,但护短是出了名的?

惊鸿巅的九个弟子,如今死的死,丢的丢,跑的跑,纵然没几个孝顺的,他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在外面受委屈。

小瓷可能是没了,那壳子,也不是白月薇随随便便,说打就打的。

还好,老八是个乖的。

阙浮生继续睡觉,微风拂过,一串串紫藤花在头顶摇摆,他白袍漫漫轻动,一派神仙姿态。

……

只有苏瓷对外面的暗涛一无所知。

她睡够了,如愿在冷宫躺着吃到了叉烧包,又去墙根儿晒太阳等天黑,便听到隔壁几个守卫悄声议论。

“明晚便是摄政王的生辰宴,到时候整个上华京的权贵、列国使节都在,哥儿几个都打起点精神来。”

“整日守着个破冷宫,对着一屋子死物,那玄徽大殿上都有谁关咱们什么事?”

“哎,我听说啊,昨晚北面角楼上的瑞兽脑袋没了,那一片儿巡逻的禁军,一个个完全都失忆了一般,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于是有人传闻,说这是老天爷降下的凶兆……”

“闭嘴!瞎说个粑粑!不要命了?被王爷知道……”

几个人立刻噤声。

苏瓷:……

自古都有宴无好宴,席无好席,疯批在城外屯了十万大军,谢无极在宫里也没闲着,俩人明晚必定要干大架。

所以,玉玺在谁手里,就成了决定性因素。

吃了人家的叉烧包,就要给人家办事。

苏瓷咬了咬唇,行了吧,豁出去了,把事儿办完,就自由了。

她回屋去,让玛瑙画了隔壁的地图,两人研究了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