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麻利爬起来,低头跪好。

萧君楚两脚开立,叉腰,站在星空下把自己裤裆晾凉。

他脑子里,忽然想起个很严重的问题。

苏瓷这里,连个正经把门的都没有。

萧君楚能自由出入,谢无极也可以。

萧君楚能自由爬床,谢无极也可以。

那包子晚上睡得跟死猪一样。

刚刚被谁亲了抱了都不知道。

怎么办呢?

他的目光,落在玛瑙头上。

……

第二天,苏瓷起床,睁开眼第一件事,就是习惯性地在枕头边找包子。

可看看床帐,和空落落的另一侧,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不在碧海潮生楼了。

但是,明明记得昨晚睡在厅里榻上的,怎么又回来了?

她起身,抓了抓头发,下床。

萧君楚也不见了。

不见了好,省得时刻提着脑袋过日子。

房中已经有打好的热水,玛瑙并未来伺候。

她自己浣洗完毕,坐在妆台前,琢磨着该怎么梳头。

之前在萧君楚那里,是有宫里抓去的梳头太监的。

现在,却没人帮忙了。

这么长的头发,她都理不清。

正拿着篦子无所适从,门开了,镜中映出玛瑙衣裙。

她端了早饭,手都不回,啪地一声,回脚麻利踢了门,又将早饭放在桌上,咣朗一声,之后走了过来。

苏瓷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