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瓷的眼中,全是一触即碎的恐惧,嗓子带着脆弱的哭腔,反而让人想用力地狠狠欺负她,让她哭,让她一直哭!

他不想要她的命。

他想要她……

周围地空气,跟周围地上的死人一样,许久一动不动。

良久,萧君楚强行压制着体内的暴躁,放开她。

“出去,不要进来。”

他踉跄站起来,离开几步,背倚着殿柱,重新坐下,将后脑牢牢抵住柱子,用头一下,一下,用力撞柱子,用疼痛来宣泄狂躁。

破庙被他大力震得,不停从屋梁上往下掉灰。

苏瓷怕被他震塌房,只好出去,与巨狼并排坐在门口。

它巨大。

她一小团。

它浑身是血。

她全身乱糟糟。

它低头看看她。

她仰头看看它。

之后,两只一起看着黑夜,听着萧君楚在里面自我折磨的撞击声,粗重而极度克制的喘息声,各想各的心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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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,山里的鸟儿醒得早,把苏瓷吵醒。

她睁开眼,发现自己倚在狼身上睡着了。

而巨狼,整晚都是保持一个姿势坐着,给她依靠。

“睡醒了就出发。”

萧君楚已经在庙门外牵了马。

看样子,精神焕发,就像昨天晚上的疯魔,前天晚上的鏖战,之前所经历的一切,都没有在他身上发生过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