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萧君楚面前,肾是来不及反映的,因为每次都要先保脑袋。

“知道如何取悦朕吗?”

他合了眼,开始专注于运势的日晷,依然不紧不慢,不进不退,仿佛猎物和好吃的食物,血食和小茶点,并没有本质区别。

“不……不知道……”苏瓷的唇,连带着整个人都已经被他撸麻了。

“等朕心情好了,就告诉你……”

无比悠长的一啃,苏瓷将这种沟通定义为啃。

因为,她确定萧君楚肯定不是在吻她。

她在他唇齿间不要说感觉不到喜欢,就连欲望都不存在。

他就是在拿她寻开心,纯好玩!

而萧君楚呢,他一向对于自己情绪的克制近乎病态。

作为每晚都要睡在刀锋上的皇帝,若是暴露了内心的真相,就离死期不远了。

所以越是感兴趣,就越是要没有任何兴趣。

他就这么慢悠悠地,用了前所未有的长时间,将苏瓷头顶上日晷的金色光芒吸得几乎见底。

之后,放开人,依然揽着腰,用另一只手的拇指,优雅地替她将唇畔水痕拭了拭,“出去多做点好事,天黑之前回来。”

“……?”苏瓷感觉自己已经要被玩坏了,忽然做好事干什么?

“琅琊会跟着你。”

萧君楚不再多做解释,转身回到圆月窗下,拿起之前合上的那本名册,重新专注起来,仿佛这世上,从来就没有过苏瓷这个人。

“哦。”

苏瓷如蒙大赦,转身时,脚软得有点不听使唤,却还要强行故作沉稳,暗暗加快了步子,生怕他再忽然反悔,逃命一样地从门缝钻了出去。

门,被守在门口的狼奴重新关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