椅子转了个方向,骆狸手里捧着一本医书,他悠悠的看着江期,扯了下嘴角:
“是吗?”
江期像是落汤鸡一样,喜欢的人不喜欢他了,一直以来的好哥们也要闹掰了。
江期忽然有些迷茫。
是什么时候,一切变成这样了呢。
骆狸站起来,和他保持着一段距离,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:
“好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?”
骆狸微微笑道:
“因为你一直都端着架子啊,和人交朋友端着架子,喜欢一个人端着架子,没有人愿意一次又一次的哄着你,捧着你。江期,你以为你是谁啊?江期,你以为我为什么和你交朋友?因为钱吗?”
骆狸没再搭理江期,他和江期擦肩而过,拿上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,行李箱拖拽在地上的声音此时格外的磨人。
骆狸轻声道:
“我不在宿舍住了,江期,就这样吧,你以后爱怎样怎样,我不会再犯贱管你了。”
他管的已经够多了,也偿还的够了。
是江期烂泥扶不上墙,他何必再扶呢?
两人的宿舍,顿时空落落的。
江期站在原地,后知后觉感受到了彻骨的冷,开着的窗子,冷风直吹,冻的人瑟瑟发抖。
泪珠子哗啦哗啦的掉,江期抬手抹去,可泪水泛滥成灾,擦不干净了。
可他,做的难道还不够吗?
一直被捧着的人,如今卑微到了这种程度,还不够吗?
他和宋迎迎又没成,上一个女的又能怎样,没带感情算什么出/轨?不干净了,洗洗不就好了?
他脏了吗?
江期跑进厕所,打开淋浴,冷水浇灌在身上,江期用力的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