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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好了!先生,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消息!我们应该立即就着手去做!在获取知识之前,人民应该首先明白什么叫做服从和道德,不,毋宁说人民根本就不需要什么都懂,他们只需要服从上帝制定的秩序,并且在贵族们的带领之下工作和生活,这样就可以了!他们自以为掌握一切,结果给法国和欧洲带来了什么?只有几十年的血腥仇杀而已!只有教会和贵族才能够治理好这个国家,我们每个人都终究应该明白这一点……总统先生,既然您已经将这个光荣使命重新交还给了我,您放心,我会热忱地去完成的。”

总统笑而不答,仍旧看着伯爵。

“……好吧,我支持您的一件,总理阁下目前确实不太适任于现在的位置。”沉默了片刻之后,伯爵给出了总统想要的回答,“我和与我志同道合的人,十分欢迎您的举措。”

“就算是此刻尚在埃姆斯的那位先生,恐怕也无法做得比您和我更加多了,我想没有任何举措更加能够表明我的诚意和决心了吧?先生,正如同您一样,我也是一个正统主义者。”路易·波拿巴慢悠悠地说。

【此时的波旁王族的继承人,尚博尔伯爵亨利,已经从所居的奥地利来到了德意志的埃姆斯,窥伺法国局势,随时准备回国接位。】

“我衷心希望您能够保持此种状态。”伯爵同样笑着回答。

“那么……”总统再次拿起了酒杯,“让我们为上帝和国家干杯吧!”

“干杯。”

……

当晚宴结束的时候,已经是深夜时分了。

夏尔陪同着路易·波拿巴,慢慢地从公爵府邸当中走了出来。

虽然晚风已经颇带凉意,但是路易·波拿巴看上去仍旧十分兴奋。

这倒也不足为奇,因为他的目标达成了——他一手促进了秩序党内的分裂,可以放手撤换一位不顺他心意的总理,向全国人民展示出自己的说一不二的威权——而且这绝对不是最后一次。

能够使用出巨大的权力,当然也能给人带来巨大的兴奋。

“夏尔,这些老派人物真是好糊弄啊!几个好词就能让他们兴奋不已……那位特雷维尔公爵倒是不一样,从头到尾他都没有任何触动,无论是对上帝还是对国王——嘿,我倒真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个保王党了!”走着走着,路易·波拿巴突然笑了出来,“不过这样更好,倒是省了我们不少事。”

“能够达成心愿,他当然会满足了。”夏尔低声回答,“说到底,他们只要法国能够重回到旧有的秩序上面,倒也不是特别在乎谁呆在王位上……”

夏尔有意在‘倒也不是特别在乎谁呆在王位上’上面加重了音,因为显然这样能够讨路易·波拿巴的欢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