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已经暗下来了,而窗帘被故意拉上,昏暗的光线下大家互相看不清全貌,只能看出个大概的轮廓来——对此双方都很满意。

夏尔扭头看了杜·塔艾一眼,他轻轻点了点头,表示人都来齐了。

然后夏尔坐到已经为他准备好的座位——就在主位的右手侧。

杜·塔艾坐到主位上,然后向那些已经落座的人们介绍。“这就是我之前跟大家说过的弗里德兰先生。”

“大家好,”夏尔站了起来,“为了感谢今天主人的盛情款待,我建议大家干一杯?”

“干杯!”

“干杯!”

几个人小声的应和了,然后大家一起举杯喝了一杯。

大家都知道“弗里德兰先生”只是个化名,但是没有一个人为此多费口舌。

喝完之后,夏尔也不再废话,直接进入了正题。

“我想诸位都是时间有限的大忙人,不会有空兜圈子废话,而很凑巧,我们同样也是实干家。上头给了我跟诸位解释的权利,诸位有兴趣的问题,都可以问我。”

几个人面面相觑,一阵沉默之后,一个人站出来开了头炮。他小心翼翼地问。

“弗里德兰先生,我听说您们最近已经在谋划大动作了?”

“是的。”夏尔点点头,“我们仔细研究过,认为时机已经快到了。现在的法兰西躁动不安,对奥尔良先生的不满已经接近到了极点,诸位平素都是要经营自己事业的,要接触的人非常多,想必也会有很深的体会吧?”

如果不是多次体会到现政权已经不太安稳了,想必这些人也不会跑来密会吧。

几个人轻轻点了点头。

在一阵沉默之后,一位戴着眼镜的先生开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