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重明就不赞同了:“她自己做的坏事,跟她家人有什么关系?”
花茂道:“这没办法,张老二要报复,我也拦不住。”
“她既然做这种事的时候没想过还有家人,也别怪别人事后报复,难道她不知道张老二的身份?”荆海难得跟花茂站到了一边,帮他说话。
这倒也是,重明想了想,问:“她为什么要虐待年年?”
“问得好。”花茂擦了擦嘴,“我正想说呢,其实还是柯曼青造的孽,谁知道她脑子怎么长得,还真把自己当封建社会的姨太太了,对佣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,把人家真当下人使唤,一来二去,这不心里怀了恨,不敢对着她撒气,只能拿柯年年开刀了。”
重明对王妈的做法不能理解,因为别人欺负了你,你就去欺负别人,甚至还是比自己更弱小的人,这是什么道理?
尤其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出手,只能说明她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。
荆海也摇头道:“再怎么说,对孩子下手,手段实在太下作了。”
花茂道:“柯曼青当时自己也傻了,虽然说她没脑子了点,但柯年年毕竟是她亲生的,当时在医院就上去挠花了王妈的脸,差点没打起来,不过晚了,张老二直接将柯年年抱走了。”
“抱去哪里了?”重明担心,“他能好好对年年吗?”虽然他没见过张老二,但听花茂的描述,显然是个不靠谱的。
“他将年年认回了张家,给他妻子带了,你放心,张老二的妻子是个明白人,不会对年年怎么样的,其实年年给她带比给柯曼青更好。”
重明不知道要怎么说,虽然觉得这有钱人家都怪怪的,但他相信荆海和花茂的判断,既然他们都认为这样是最好的,那就是最好的。
“再来就是祁城和霍砚的事。”花茂话音一转,“我叫人仔细查了查,霍砚藏得是真深,愣是没有抓到半点证据,再加上他们一年大半在国外,更难了。要不是祁昊明明白白听到了霍砚的名字,又指出了他的长相,我都要怀疑他说的霍砚是不是另有其人了。”他皱了皱眉,“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,我打听到了,过几天祁城会回国来g大做一场讲座,这是个好机会,可以好好合计合计。”
g大?不就是小芳的学校吗,重明怔了怔。
魏叔方一直没有出声,这时道:“霍砚这人表面谦和,实际为人偏执霸道,心胸狭隘,做事手段狠辣,我虽然不知道他与祁城的纠葛,不过当年他与他妻子江蓉的事我倒是知道一点。”
魏老大一开口,大家齐齐放下筷子端好小板凳听他讲过去的故事。
“霍砚是霍老的幼子,霍老在时,霍家如日中天,霍砚作为幼子,众星捧月长大,当时但凡只要他要的,没有得不到,直到后来霍老出事,他才收敛一些。”他说到这顿了顿,“说起来,我与霍家也算有些关系,我母亲的表妹,是霍家老大的第一任妻子,小时候我去过几次霍家,亲眼见过霍砚欺负别人,他继母的弟弟被他当着众人的面欺辱,只因为霍老夸了他一句,还有赵家的那个私生子,因为他跟赵江关系好,就帮他打断了那个私生子的腿。”
荆海似乎想到了什么,惊疑道:“当初是不是他……”
魏叔方没有回应,但看神色似是默认。
花茂有心想问,但又不敢问,暗暗戳了戳重明。
重明倒是不惧,直接问:“当初什么?”
荆海看了眼魏叔方,见他没有阻拦,组织了下语言,道:“老板小时候出过一次事故,被人从三楼推了下来,之后身体才会变得不好,如果我没猜错,应该是霍砚。”
什么?重明心里冒火,虽然知道事情已经过去了,还是不安地上下打量魏叔方:“师兄没事吧?”
魏叔方享受他的关切,却不想让他担忧,安抚道:“没事,我身体变差倒也不全是因为他。”
当年的事,与其说是推,不如说是扔,当年他才六岁,那个时候他的命格虽然还没有完全显现,但已经有了影响,又有宋兰的推动,谁都知道他是个克母的灾星,霍砚比他大八岁,许是有人在他耳边提过,对他起了好奇心,想试验试验传言的真假,抓着他从三楼扔了下去。
“我的体质,你们也都知道,霍砚碰了我,自然要倒霉,跟我一道跌了下去,骨折躺了半年才好。”
从此再没人赶着来招惹他,当然也没有人会理他。
“果然祸害遗千年!”重明愤愤道,霍砚这种人,说他是祸害都轻了。
魏叔方继续之前的话题:“霍砚肆无忌惮惯了,在婚事上却栽了个大跟头,最初与他订婚的是江怀楠,可惜江怀楠长大后根本瞧不上他,哪怕不惜离开江家也不愿嫁给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