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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噢。”陈朝生伸了个懒腰,又有些困了,“我还以为过去了一个小时。”

他坐在这个凳子上十几分钟了。

或许河漫滩这个词,在某些人眼里是有用处的。

但在陈朝生这儿,一点儿用处没有。就像陈朝生要是对着别人念剑诀,别人或许也以为他在用方言骂人,可能还是国外某个地区的方言,有人猜是俄罗斯的,也有人猜是印度话,反正都是完全听不懂的鸟语。

“这叫做相对论。”siri在一边很友善地解释道,“陈朝生每次睡觉睡了七八个小时,都说自己只睡了七八分钟,好可怜,但是叫他上了一节地理课,他感觉他经历了中华上下五千年。”

“如果在陈朝生的旁边再放上个床和枕头,陈朝生心里的时间流速就会再次减缓,成为一个很离谱的速度,要是你在床上睡觉,他那儿的时间,还能再慢。”

陈朝生目光呆滞。

“那我想喝水。”他说着便站起了身子。

坐了太久,腿又酸又痛,一丝一丝地抽。

“朝生啊,你不是才喝过水么?”贺建国听了,直摇头,“又坐不住了?”

陈朝生才想着自己似乎是借着喝水起身了一次,于是他看了眼屏幕上的地理老师,改了口:“我想上厕所。”

“好好上课。”贺建国打断他,“我看这凳子是长了钉子吧,怎么十三分钟都坐不住?”

陈朝生倒也不是有什么很迫切的生理需求,他只是不想坐在这儿听课。

听课就是很无聊的。

他从小到大都觉得听课特别的无聊。这问题一半出自陈朝生身上,另一半也出自陈朝生身上。

他听课不认真,身子在这里听课,精神不知道是在西伯利亚种土豆还是在东欧平原种玉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