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多看我一眼。这颗心脏你要随手拿去处置, 拿去喂狗都好。”林烟寒苍白的大手伸过去,包裹住白复水的手掌,“它是为你而跳动的。”
陈朝生在水镜里看到这一幕, 自觉移开了头。
感觉接下来是他这个老东西不能看的。
看了不会长针眼, 但是容易做噩梦。
“林大哥,想想你父母亲。”白复水抓狂道, “我没他们爱你。”
“人不是为了爱才存在。”他抽出手臂, “爱只是人生的调味品, 就像面不放葱花只会寡淡,但饿极了什么面都得吃。”
“就像我那师弟,单身一千多年,追求他的也不少。他连人家名字都一个记不住,照样活得好好的。”
“别人追求他,他总把那么一群人弄混来。”白复水将话题扯偏了,“他那样的人,却一直都活着嘛。”
“先把你的心脏收起来。”白复水将那颗心脏捡起来,拂去上面的灰,“不要再说这种让人心生惧怕的话。”
“你真不要我的心脏?”林寒烟问他。
“很多人都想要我的心脏。”林寒烟说,“我和你们不一样的地方,就是我的心脏接受了地府的改造计划,这个计划在很早之前便开始了。”
“我不愿知道。”白复水站远了,“我宁愿明日导演少骂我两次。”
“我没事情干的时候,经常把心掏出来当球踢。”林寒烟说,“上个就被我不小心,一脚踢进了海里,浪卷走了。”
“这个心脏还是中秋特别定制的,价格可不便宜。” 林寒烟说的手稍一用力,那颗心脏的外壳应声碎裂,弹出金属弹簧来,“加了五十块钱,才买到这样一个刻字的心脏。”
“刻上你的名。”他面色苍白如纸。
“真受不了…”白复水和他拉开距离,一脚踩在门沿上,“你听不懂人话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