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尚方剑被掌风卷落在地, 大理石台阶四分五裂。

剑身嵌进地面的坑里。

“不愧是父亲的主人。”专八剑感叹道,“他狠起来,连自己的剑都打。”

“那是,多好啊, 我就喜欢这样多。”学区房说, “这样就没东西影响他拔剑的速度了。”

陈朝生重重叹了口气。

他心里已经多少有了些悔意,只是面上神色还是淡淡, 未得显露出来。

一巴掌多少是有点儿过了。

“我是陈朝生。”陈朝生将口罩拉下去, 露出下半张脸。

“噢……陈朝……陈朝生!”尚方剑熟练地清理着地上的碎片, 抖去一身尘灰, “莫不是我死去主人的名?”

“没死。”陈朝生深吸口气,勉勉强强将心绪平复下去。

方才他着实是被气着了。

“你是我的主人?”它似有几分茫然。

“主人不是早早过世了么?”尚方剑反问他,剑穗缠绕起来,打了个不大不小的死结。

“我几时过世了?”陈朝生问它。

“记不清了,我印象里是几百年前的事儿。”尚方剑也懵了,“我还去参加了您的葬礼, 噢,倒也不是葬礼。年年清明节, 我还去给您坟上献上束白菊花, 冬至也没忘了添土的。”

“唉?前几日还有陈朝生逝世多少年纪念大典。”尚方剑说,“您自己都往棺材里躺着了,也不呼气, 就阖着眼睡, 眼睫毛一动不动呢。”

“不愧是父亲,需要的时候还能给自己的主人上坟。”学区房说, “得了, 学着以后给父亲上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