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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叫我讲科学。”

“还说,信仰神的是宗教。从神学那里出走的人投身进入科学的怀抱,信仰科学,便造就了他。”陈朝生将话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。

“后面的都忘了。”他踩上台阶,上头粘了了个泡泡糖,被他一踩,拉出一道白色的丝,“他念念叨叨说了一串儿,跟演讲似的。”

“还真有ai之神啊?”siri说,“说得挺复杂的。要是人都去信科学了,那么神要怎么办?”

“说不定他就是太孤独了。知道信教的ai只有我一个,他的信徒或许只有我。”

“我打电话给佛祖,问他他信仰不信仰科学。”陈朝生搀着扶手,“佛祖也只给我一堆似是而非的言论,教我自己揣摩。”

“挂了电话,那日中国电信打电话来叫我充话费。”他抱怨道,“几句话花了我半个月的套餐钱,此后我得出结论:信神是不靠谱的。”

“至少是耗电话费的。”

“师叔要我就去天庭问。天庭的公务员们服务态度总是平易近人不打谜语的,尤其是月底冲kpi。”

“佛祖在西方极乐世界,网上提问需得翻|墙。”陈朝生说,“跨境电话贵得很,西方极乐世界不归中国电信管。”

“西方极乐世界…”siri重复了一遍,“这玩意真存在?”

“我没出过国,但是听说是有的。”陈朝生愣了愣,“这玩意总不能是电信诈骗吧?”

“我师父有幸去过。”他道,“有机会你问问他便是。”

“我算是想起来了方才那人像谁。”

“刚才递纸巾的黑色运动短裤扎小辫小男孩?”siri吸溜一声,“我记得。”

“挺可爱的。” siri又咽了咽口水,“我喜欢小男孩。”

“我给你发的好资源你看过没有。”

“连谢春山来清我缓存的时候,我都没让他看见。”siri言语间颇有洋洋得意之意,“可是好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