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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在这里接受过完整的政治教育。”

陈朝生愣了愣:“政治又是新词儿。”

“你说人为何一直在造新词儿呢?分明就是千百年前存在的事儿,偏偏改一改,好像就显得他们有所不同了。”陈朝生轻声说。

窗子外的风停了。路灯还亮着,垃圾桶前被丢了小半盒纯牛奶,白色的牛奶在灯下泛着银白光泽。

“这是现代化的社会嘛。”siri说。

陈朝生活动了一下双腿,睡裤上的棕色小熊被他压得皱巴巴,眼睛那一块一半被叠住。

脖颈因为勾着睡觉有些酸疼,骨头发出一连串声响。

“太现代了。”他说。

许三清搬了个凳子坐在孟寻风床前。

“小寻?”她皮笑肉不笑道,“骗阿姨的关心,很开心是吧?”

孟寻风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:“三清,我知错了。”

“哟。”许三清微微一笑。

丹凤眼上挑,那双被栗色美瞳遮掩才模糊了锋芒的眼睛看着孟寻风。

陈朝生从这一笑里读出了不少危险信号。

“今年几岁了?”她道。

“一千三百八十一…”孟寻风老老实实掰着手指算了一遍,说罢小心翼翼去看她眼色。

“可曾读过书?”许三清拉了拉凳子。

“读过《国富论》,《资本论》,《自卑与超越》…”孟寻风畏畏缩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