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复水的面色还是煞白的:“我方才叫他自己超度他,我害怕他来超度我。”
“怕什么。”陈朝生抿了抿唇,轻声道,“若他真是找上门来了,师弟一剑劈死了不就是。”
“师弟虽说不会超度亡魂,但师弟为你物理超度了不就是。”陈朝生站在太阳底下。
天是明亮的瓦蓝色,又是个大晴天,连风都是燥热的。如若不人工降雨的话,要一直热下去的罢。
“师弟啊,你忽然这么顶用,师兄心里更害怕。”白复水逃也似地出了神殿,“像黄鼠狼给鸡拜年。”
陈朝生道:“放心,师兄。”
那青衣男子活着的时候,败在他剑下,如今死了,陈朝生便更没什么畏惧。
虽说他不记得剑诀。
剑诀被他自己刻在了剑上,到了用的时候,他便拿上看两眼,趁着对手没注意,再看上两眼,照着念念。
但劈死一个死鬼,问题应当不大。
“朝生啊,你长大了。”白复水长叹一声,“师兄这么多年,没白疼你。”
“想着多少年前,你还是个穿个开裆裤光着屁股、满宗到处嘘嘘的小屁孩。”白复水伸手擦去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,“又是在师父的花瓶里,又是往师姐的绣花枕头上。”
“哪有?”
陈朝生合理怀疑白复水在胡说八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