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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味道脸上,露出落寞之色。

他回答道:“小老儿是蒲州猗氏人,早年间曾为蒲州司马。

大约八年前,突厥寇边,小老儿不听刺史之命,率部出击,却遭遇突厥人的埋伏,麾下八百健儿几乎全军覆没。之后刺史把战报呈送朝廷,小老儿也因此被杖八十,流放庭州。好在小老儿认得些字,得贵人相助,才在军中做了一个校尉。”

马味道这么一解释,杨守文倒释然了。

能够做到一州司马,应该是有点本事的人。

至于他说的那件事情,听上去好像没什么问题,他之所以被流放,也是咎由自取。

可杨守文却觉得,未必似他说的那样简单。

不过,马味道好像不愿意再去讨论这件事,亦或者说,他已经认命了!既然他不愿意在谈及,杨守文也就不想去追问。这政治上的是是非非,谁又能说得清楚?

有一点,杨守文很清楚。

那就是他的身份,马味道已经猜了出来。

想到这里,杨守文微微蹙眉,看着马味道的目光里,也多了些许玩味之色。

他为什么把底牌掀开来呢?

目光,转移到了搀扶着马味道的少年身上。

那少年也正看着杨守文,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。

显然,他并不清楚杨守文和马味道在说什么,亦或者说,马味道没有告诉他,杨守文的真实身份。

“他爹娘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