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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君子却是早生华发,平日还望多保重身体,切勿劳顿。”南子的手抚过赵无恤的发髻,挑出一根白发来。

千根乌发里的一点白而已,这是正常现象,赵无恤平日里还是注意劳逸结合的。

随后她贴近了无恤,咬着他的耳垂笑道:“不过君子夫人妾室个个都是盛夏的花,也难怪……”

“她们虽好,却都不若你这把削骨的利刃。”赵无恤扳过南子的柔夷,将她反压在榻上,俩人耳鬓厮磨,好不亲热。

年轻时那浓浓的爱恨纠缠被时间慢慢涤荡,虽然偷情时看着圣洁的巫女穿着巫袍罗衫半露的样子,依旧十分刺激,但激情过后,更多的只剩下政治上的需求。

在这种关系里,势力强大的赵无恤无疑是主导,纵然南子不愿意承认,但她依旧是一株缠绕在大树上的藤蔓,若树木垂倒,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不枯萎。

“那么,你在这时候来邹鲁,所为何事?”

南子披上衣裳,香肩半露,妩媚地笑道:“邹鲁……君子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将泗上诸侯夷为郡县啊,手段激烈,却留有余地没有灭其社稷,的确是你的作风。”

“卧榻之侧,岂容他人鼾睡?”赵无恤的手不安分地伸向南子的腰肢。

南子故作挣扎地闹了一阵,才气喘吁吁地说道:“君子的卧榻之侧,包不包括宋国呢?”

……

无恤的动作停了下来,盯着南子的眼睛道:“若我说是,你会不会用发簪将我刺死于床榻之上?”

南子垂下了眼帘,她的睫毛又黑又长:“岂敢。”

随即赵无恤哑然失笑:“我只是说笑,宋乃中原大邦,赵宋之盟万世维系,只要宋国不背离赵氏,我岂会把剑指向友邦?”

“君子的担心不是多余的,这种盟约并不稳定。”南子抬起眼睛,严肃地对他说道:“明年宋公就要行冠礼了,宋国尊君,届时他将亲政,任用自己的亲信,妾与乐氏合力操持国政的局面将结束,一旦南方有事,说不定宋国就会倒向吴、楚。”

这就是南子此行的目的,现在的宋公,原名公孙纠,是宋景公的侄孙,南子的侄儿,随着小宋公日渐年长,进入青春期的他开始有自己的意志,南子对他的控制越来越弱,前些日子此子还顶撞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