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堂兄之领地,有古之民风,堂兄之卒伍,如虎如狼。看着意气风发的赵无恤,赵广德的心中也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崇拜。

他垂首低声说道:“弟愿为堂兄效命!”

许下了一个空口画饼的赵无恤见小胖子如计划中一般顺利入瓮,便笑道:“善,大善!诗言,常棣之华,鄂不韡韡,于今之人,莫如兄弟。堂弟且和我到乡寺去,那边,还有一味可口的新颖食物等你品尝呢!”

正说话间,满头大汗的穆夏和井也上来向赵无恤见礼,这场蹴鞠赛,俩人最后却是打了个平手。

一旁看得心痒的田贲有些愤愤然,指着穆夏说道:“你这厮,不是说好这回要赢了他,为我报仇的么?”

穆夏憨厚地一笑,知道田贲嘴臭,也不以为忤。

“你自己输了场子,自己去赢回来,指望别人算什么本事?难道是怕多输了几场,就得带着兵卒去多挑几回人彘粪污?”虞喜说罢掩住了口鼻窃笑,仿佛田贲身上有什么臭味似的。

春秋时期,除了私室内的溺桶外,一般的厕所被称为“溷”。溷(hun)同时也是猪圈的称呼,可见猪圈和厕所是相邻的,所以士大夫在家如厕时,身边总会有群哼哼作响的黑头猪。

而成乡的国人野人则更是随意,经常到处就地解决。

于是,为了改善乡里的居住环境,防止污染水源,滋生疫病,赵无恤在每一里的路旁都开挖了数个“民溷”,供国野民众使用。民溷周遭以垣墙围之,垣高八尺,防人偷窥行不轨之事。

而那些牛马产生的废物,也寻了一处偏僻角落堆放,进行高温堆肥、沤肥。过上半月,其肥效便远远超过了之前随意播撒的干燥粪肥、秸秆绿肥。

而各两间玩耍蹴鞠,因为无恤禁止他们赌斗币帛,众两司马就私下改成了输家要受罚,大比分输了的,就得带着兵卒去挑粪肥田。田贲那一两经常一败涂地,于是就成了民溷常客,被虞喜这么一数落,他的脸色顿时也红了起来了,口中抱怨手下的乡卒们不会玩蹴鞠,拖累了技艺高超的自己。

此言一出,他却被赵无恤当场骂了一通。

无恤斥责道:“有句话叫做一将无能,受累三军!你好好想想,为什么你蹴鞠技艺冠绝全乡,可你的两却屡次战败?”

田贲垂着头,讷讷无言,看那样子,自个是悟不出来什么。

赵无恤知道,他这人就是得经常骂一通,才能管用,于是继续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其缘由就是,你骠勇有余,但对士卒太为恶劣苛刻,又散漫无纪律,所以配合无当。现在输在了蹴鞠场上,只需要去粪池边挑几担秽物,可日后在战阵上败了,输掉的就是你的首级,还有你手下兵卒们性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