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萌萌正在剪辑视频的手,突然一顿。

她原本是想趁两人吃饭时间，把平时录了、但没有用过的素材都整理一下，等他们吃完,她再上楼休息。可没想到，却听到了自己的名字。

ttop。

ttop的张萌萌。

张萌萌一瞬间感觉头晕眼花,原本戴着口罩呼吸不畅,这一会儿竟有些喘不上气来。

可她还来不及动作,又听到旁边莉莉的声音。

“一开始我是喜欢苗苗的。”莉莉继续道,“她跳舞很好看,人也漂亮。圆圆的大眼睛，还有她的脸型，都是我喜欢的。所以当时ttop,对我来说,好像就只有她自己。我只看她的直拍,看只有她的剪辑。直到有一天，补一个综艺时，我看到了张萌萌。”

“那时候她还很小。我本来就小，喜欢大一点的姐姐。对她一直没什么兴趣。不过那个综艺里主持人让祁曼现场作曲，想让她展示一下。可那天祁曼不知道怎么了，在综艺里就手足无措起来。最后他们经纪人在下面说,团队老小张萌萌正在学习创作,不如让她展示一下。那时,我才注意到她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余尽问。

“因为她当场创作的歌曲,真的太好听了。虽然就短短一段，怎么说，我觉得是我听过最好听的一段。”莉莉回忆着，“而且她的嗓音很独特。在团队的时候,她最小，也最不显眼。不管做什么，大家好像都看不到她。那时团队力捧的好像也是祁曼和苗苗。给她的镜头都很少。我也从来没有听过她单独唱歌，平时听她们的专辑，都是四人的和声，就算有单人独唱的那部分，也和那天听到的不一样。”

“怎么会差那么多？”余尽插了一句。

“以前我不懂，现在入了这一行，我才懂了。”

“你的意思是？”

“嗯。”莉莉点点头，看着余尽的眼睛，“如果有人故意不想让你红，就会在各个方面阻止你。”

“那倒有这个可能。不过吧，怎么会阻止一个人红呢，好多团队组合都是先红一两个人，主推，然后靠她们再带起整个团火起来。”余尽也跟着分析，“所以，应该不太可能吧。”

“娱乐圈的事，谁能说清呢。”莉莉叹了口气，“不过，我刚刚开始喜欢张萌萌，她就要求退团了。”

莉莉一边说一边用筷子用力搅着碗里的面，“当时，我真的，特别特别恨她。家里刚买的她自己的海报都撕了，组合的海报，也把她撕下来。反正当时，我觉得自己好像被欺骗了一样，恨的要死。”

“所以你才没提过关于她的事？”余尽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