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0、影帝的金丝雀40(完)【三合一】

秦予寒知道时容是喜欢演戏的,也知道对方是一个对待事业和生活都非常认真的人。

他既希望时容能够拥有璀璨耀眼的未来,又免不了阴暗小气的将自己,和其他重要的事情放在同一个天平上比较。

在a市即便暂时停掉演艺活动,也是一个随时能复工的状态,但时容却毫不犹豫地选择和他来到相距一千多公里以外的c市。

直到飞机落地他的心才一并落地,他的宝贝在身体力行地告诉他,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他重要,这种被爱的感觉让他心中满涨的爱意几乎外溢。

看着时容从一进门的叠石小瀑布就惊喜得拉着他到处游逛,指着中庭典雅的露天会客厅,兴奋地问向秦予寒:“这里我们可以改成菜园子吗?”

等总算逛到主卧了,秦予寒只想先开一餐暖新房。

先抱着时容在大床边缘滚到中央,大掌抚着时容颈后白嫩的皮肤,垂眸吻了上去。

门外的秦好“嗷呜嗷呜”叫了两声,见又没人搭理它,偌大的中式豪宅它还没撒完欢,便一只喵继续闻闻嗅嗅贴贴蹭蹭,争取尽快在新家的每一个角落留下属于自己的味道。

这一点倒是和他的坏爸爸不谋而合,只有两个人的新房,又是难得的蜜月长假,每一寸地毯皮椅沙发床榻……都值得带着时容一并留下味道。

时容感受到秦予寒明显的情绪起伏,心里也高兴换个环境带来的改变,扬起下颌与对方缠吻。

等秦予寒将人吻得晕晕乎乎才松开,抵着时容的鼻尖轻轻描摹,漆黑的眸子深情款款,低沉的嗓音在耳畔轻拂:“乖宝我好爱你,真的好爱你。”

时容拧着鼻子有些羞赧,但这种温情满满的感觉实在太好了,他将眼神微微移开,伸手揽住男人的臂膀声如蚊呐:“我也是。”

如果不是秦予寒几次犯病,他原本是不曾思考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,感情从何而起……这些秦予寒似乎一直非常执着,又总是妄自菲薄的事情。

尽管他到现在也无法准确说清原因,但他知道自己非常爱秦予寒,爱到只要看到对方高兴,他就会幸福开心得想要原地起飞。

他的生命注定是一段漫长的旅程,他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幸运儿,不仅可以遇到秦予寒,还能与他拥有这样美好的几十年。

即便一生穷尽,他还可以下辈子继续爱他,只要他的思维停留一天,就能一直幸福地爱下去。

在互诉爱意柔情百转的吻中,时容翻飞的思绪让他对秦予寒的爱意跃上峰值,直到对方去扯融到一半的小玉球。

“嗷别!”他立即伸手去按,秦予寒却转动手腕将红绳又扽出一节,让玉球刚好卡在将脱未脱的位置。

时容倒吸了一口气,仰起脖子立即深呼吸平复。

秦予寒卸了身上的力气覆着小兔子,他将头埋进时容颈侧,装没事人一样继续用低沉磁性的嗓音抻悠着表白。

让潮热的气息不停地吹拂着时容的耳畔、颈侧、下颌锁骨这些敏|觉又多情的位置。

时容目前还顾不上这匹大尾巴狼,满心都是如何处理那颗不上不下的镂空玉球,首先排除找秦予寒帮忙。

他正不愿意的时候,秦予寒一般只会继续蓄力,但他如果主动让对方帮这种忙,毫无疑问玉球一出来,更大的替代品必然直捣黄龙。

时容想自己努力将玉球挤出去,但这破球就像是秦予寒派来的一样,他卖力地挤压,球打滑原地转圈恨不得进一步退两步。

最后时容将脸憋通红,才像蛇生蛋一般一点一点,将油润浑圆的镂空玉球娩了出去。

时容松了口气,他准备等秦予寒叨叨完就去上厕所,把那些缺了瓶盖一同漫出的油脂擦干净。

“好了,我们起来吧。”时容话音未落,秦予寒在他颈侧又拱了起来。

“小容,我头疼。”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。

时容不疑有他,立即联想到风险降低后近期砍半的用药剂量,边帮他揉按边软声问道:“疼得厉害吗?要不要再加一片?”

缓了半晌,秦予寒摇摇头,伸手去扯玉兰花的包装纸,一边无比脆弱地问时容:“我不想加药,让我看看它好不好?只是想看看转移一下注意力。”

时容还不至于傻到秦予寒先那样再这样,他还会再信对方的鬼话,但刚减药对方确实不好受,晚上疼得睡不好就抱着他时不时吻一下转移注意力,眼下攒了一片明显的乌青。

心一软就同意给秦予寒看看玉兰花,事实证明一旦包装纸被揭开,固定的缎带被抽走,玉润精致的白玉兰就彻底脱离他的掌控。

秦予寒将玉球放进去凑热闹,让时容感受了一把,继上次车库意外后,他再也不想尝到的深涉其中,魂飞天外。

两人休息在家也没什么事做,只雇了钟点工负责室内清洁,煮饭种菜都是两人分工合作的。

不论时容做什么,秦予寒都能面不红心不跳猛夸一通,虽然时容自己吃着一般,但被秦予寒夸得飘飘然,就连带着秦好的猫饭也一并做了。

不过自从时容大显身手,惨遭秦好嫌弃到埋屎后,时容想到秦予寒还天天夸他唱歌好听……便彻底放弃厨艺,开始专项负责把露天会客厅改造成菜园子。

时容闲下来想要撸猫,却发现秦好在运动班跑惯了,一身小肌肉,身姿矫健如小猎豹,时容竟然很少能逮到它。

吃饭的时候就和秦予寒吐槽,秦予寒表面上应声:“看来是在课外班跑习惯了,听小沈说那边场地特别大,秦好经常能跑到好名次。”

时容嚼着菜叶子不解:“一个小猫咪跑那么快又不能参赛有什么用啊?”

“多运动对它身体好,猫的寿命相对于人来说太短,我知道你肯定希望它能健康地多活几年。”秦大尾巴狼面色如常地说道。

时容便不吭声了,相较于经常摸不到猫,当然还是猫咪的健康更重要。

他完全没意识到秦予寒的险恶用心,还觉得对方才是真正的爱猫人士!

秦予寒低头时心情愉悦,上了那么久的各种课外班总算发挥上用处了。

现在秦好身康体健,不仅完全不可怜了,如非秦好主动出来撒娇要零食,时容根本想逮都逮不到它。

至于零食……

秦予寒饭后一如往常一般,在时容上厕所的时候偷偷将零食碗里塞满了小鱼干。

秦好闪电般飞至,一边热情地拱着秦予寒的小腿,一边狼吞虎咽将小鱼干一一解决。

吃完还舔舔爪子朝秦予寒奶声奶气的“喵呜”一声,像是在说:大爸爸今天也比小爸爸对好宝更好呢!

另一边的时容撸不着猫,也只能撸人,没一会儿手就酸了,哼哼唧唧配合着对方拆开了包装纸。

秦予寒的病情恢复过程也不都是一帆风顺的,虽然有时容陪着,但依旧难免在某些晃神的瞬间,抑或是午夜梦回想起些伶仃破碎的画面。

有些是曾经在他们身上发生的过去,但在他的那些梦中时容似乎更容易受伤,几次命悬一线,最终死在了那场惨烈的车祸中。

他梦见薛晴、赵小乐、池萌萌……两人所有共同的朋友悉数到场,参加他一手操办的盛大葬礼。

薛晴告诉他小容是一个乐观的好孩子,小容肯定希望他能好好生活下去,反复叮嘱他务必将小容的那份也活出来。

他机械般颔首,嘶哑地说了声“是”。

相较于温家父母几次晕厥,他更像一个魂魄离体的躯壳,飘荡游离在人类的哀思之外,心已经灼痛到只剩下一个黑洞洞的烂窟窿。

他无法走出大雪纷飞的冬夜,他怕时容孤零零地躺在墓园,怕他被冰雪冻伤魂魄……他没日没夜地守在时容的墓碑旁,天冷了就抱着石碑,看着照片上灿烂的笑容静静地落泪。

他想死,但又怕死后意识泯灭,他连思念时容都做不到,他枯坐一天便能陪时容一天……

这样一辈子他始终深爱着,和冰冷的石碑天长地久。

秦予寒捂着剧痛的心口醒来,发现时容正恬静地睡在他怀中,男人欣喜若狂笑着笑着眼泪便落了下来。

时容是被他带着微咸泪水的吻亲醒的,迷迷糊糊间先鼓起脸推拒:“我不吃!嘴巴痛!喉咙也痛!”

秦予寒的悲情突然破功,埋在他颈侧大笑起来,时容撑开眼皮以为他又抽风,摸过手机一看才凌晨两点,距离秦予寒放过他不足两个小时!

时容睡得正香无端被吵醒,气鼓鼓地去推他:“既要驴拉磨又不给驴吃草,你就是当世秦扒皮吗!你再这样我要闹了嗷!”

秦予寒伸手将小夜灯打开,时容才看到他酸涩的眼眶,不等时容发问,秦予寒卷着被子将时容重新抱紧,哑声道:“……我又梦到那些了。”

时容脸上的愠色一敛,更迭成心疼又担忧:“这一次看到了什么?”

话音未落立即追加:“不论看到什么都是假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