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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闲话传到他耳中,许书铭只是一笑而过。

不直白,难道拖拖拉拉?大家又不是还在读书的学生,拥有那么多青春年华来消耗。

严舒灵也批评他,又不是要去念经做和尚,这么荤腥不沾做给谁看?谁都有空虚的时候,晚上的时候找个肩膀靠一靠,谁又能说什么?又不是要你真的去认认真真和谁谈感情。

这是严舒灵的生活态度,非常实用主义,反正就不亏待自己就行了,管他人的闲话做什么?没得惹得自己不愉快。

许书铭笑,“如果你能少在手机里搜宣少的新闻,我就信你两分。”

严舒灵气馁,她瘫在沙发上,两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,“哎,我也说不过你,懒得再你管的烂账。下次那些小姑娘来找我吐槽你,我就什么话都不说了。”顿了顿,她翻了身,趴在沙发背上看为她收拾东西的许书铭,说:“你知道上次的那个慈善晚会吧,刘总主办的那个,那晚有个富商向我求婚了。”

许书铭听得猛然回头看她,严舒灵眯起眼睛在笑,“还真的带了钻戒过来,单膝跪在地上,说想要我作未来的刘太太。——你没看到他买的钻戒,大得简直就是鸽子蛋,他还说,不管婚后我想演戏还是息影,他都随我,绝对不会干预我。”

许书铭走过去,在她的面前蹲下来。严舒灵却还是不看他,只是垂着卷翘的长睫毛,看着知道手指,道:“我竟然没有答应他。我小时候做梦都没梦到过这么圆满的人,我当时竟然没答应……”

“舒灵,别这样。”许书铭把手放到她的肩膀上。

严舒灵摇摇头,躲开他安慰的手,抬起眼睛看着许书铭的脸:“书铭,如果宣泓晖像钟先生那样,肯放下面子重新回来追我,我想,我会毫不犹豫的就跟他走的。”

是吗。许书铭不知道怎么回复她,严舒灵却也不要许书铭的回复,她说:“也许你们之前有解不开的结,但是,过了那么久了,他还在喜欢你,你也没忘了他,这就够了。”

这就够了吗?许书铭有些迷茫。爸爸让他不要再执着于过去的仇恨和回忆,把精力和时间放到眼前的人和事。

他知道,爸爸是想让他活得自在一点,最好是能像以前一样,活得自私一点。

爸爸担心他不肯再为他人敞开心扉,这种担心对于像爸爸这样婚姻生活美满的人,尤为得忧心。他经历过和另一人互换真心的感受,也知道相濡以沫的扶持,所以,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反而在感情上得不到圆满,爸爸怎么好受?

尤其,让儿子走上这条路的,有自己的推力。少年的时代,对儿子没有做好沟通,让他长期压抑的自己性向,成年之后,又没注意到他的改变,最后,甚至因为自己缘故,因为一场事故让他产生自我厌弃的心理。

许父甚至曾经想过,如果许书铭的心理问题长期得不到解决,就为他找心理医生。

他相信,世间种种,皆有因有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