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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一句话,让这厮满的嬉皮笑脸收住,嘟囔了一声:“不就不吧。”

他说的话半真半假,确实是看上这娇滴滴的姐儿了。

此时阿怜,跪伏在地上,连连叩头求助,哪怕听得周铨的话语,她也没有停下来。

只不过她叩了半天头,额上却还是完好无损,除了多沾了些灰尘外,并没有叩出包来,更没有破皮。

每次她垂下头时,眼中都闪过阴冷愤恨的神情。

名义上她是官伎,实际上她却是向家所抬举的,向家原本是想靠着她,勾搭上某任徐州太守,只不过徐处仁本人并不好色,故此只能寄希望于下一任。

可阿怜自己有打算,如今向家完蛋了,她更想要借着这个机会,摆脱以前的生活。

只不过,她太贪心了些。

周铨当日一掷六千贯面不改色的豪迈,让她心动了,而且她已经打听清楚,周铨如今屋里还没有人,既无定婚,也无纳妾。她若是能到周家,哪怕只是充当一个妾侍,也有享不尽的荣华。

若是手段高明些,没准周家的女主人这个位置,过些时日她也可以坐坐。

但周铨的冷漠猜忌,将她的梦想全部打碎了。她并不反思自己,而是觉得,这一切都是周铨的错。

跪在地上连连叩首,但是却听得马蹄声从自己身边经过,抬头看时,发现周铨已经理都不理地离开了。

自从长成以来,阿怜还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!

她在哪里,必然要成为焦点,人人关注她、礼让她,便是那些文人墨客,也要纷纷拜倒在她的裙下。

想到这里,她悲呼一声,向前一扑:“衙内,周郎,你莫非忘了你曾赠我的诗么?”

此语一出,周围人都面面相觑,这位周衙内晓得许多事情,能踢球能走马,可就不曾听说他会写诗,他竟然还写过诗给这美丽女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