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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衣裳破了……奴本想给家里助力,却要给爹爹娘亲还有哥哥添麻烦……奴实在是无用!”

师师再哭起来,抱着周铨的手都有些抖,周铨拍了拍她的背:“谁说师师小娘子无用,师师小娘子会出谜,会算数,能诗会词,用处大着呢,过两日我还有件极重要的事情,要师师小娘子帮助,赶紧擦了眼泪,咱们收拾收拾!”

在他反复劝解之下,师师才抹了眼泪,提起篮子,跟在他身后。

回到临时的家中,周母见到师师模样,也是吓了一跳,晓得前因后果后,不但没有怪罪师师,反倒是将她揽在怀里好生安慰了一番。又得知周铨狠揍了贾达,周母赞道:“做得好,铨儿,以后再遇到这等事情,只管打,打坏了算娘我的!”

跟来的孙诚听得这句,只觉得额头有些冒汗:难怪周铨方才说打坏了算他的,原来家中有榜样在啊。

“不过你既打了贾达,家里是不能呆了,贾奕必然要来……李宝也动了手,那李宝随我们一起,孙诚,你去请你爹爹来,请他多招呼几位叔伯,启年,你去寻我家当家的,就说我们先出城去避避,要他一起到城门处会合!”

周母此时分派各人任务,倒是面面俱到。周铨听得正合他心意,补充了一句道:“我们在陈桥门会合,我已经托张大叔在城北租了间小院,可以去那里避些时日。”

“你何时做得这事情?”周母呆了一下。

“我不是从娘亲那儿拿了十余贯钱么,都是做此事去了。”周铨道。

若是京城之内,寸土寸金,租个小院花费不少。但是城外就要好些,而且只是预付定金,周铨支了一个月的,也不过一贯钱罢了。

只是此处较为僻远,已出了外城,进出城不甚方便。

听得周铨已有安排,周母知晓这个儿子是有主意的人,便依了他的意思。在孙诚父亲等人相护下,他们到了城东北的陈桥门,没过多久,周傥便匆匆赶来。

“打得好。”周傥见着周铨,没有责备,反倒是夸了一句,显然也是知道事情因果了。

“只是累得爹爹娘亲要一起出城避避……只须避过数日就好。”周铨道。

对这话,周傥是不放在心上的,他摇了摇头:“你们出妇孺出城,这几日你和狗儿一起宿在军中,贾奕就是再胆大,也不敢到军中去闹事!”

此时禁军军纪松驰,军官们纵酒好赌,军士们要么充当贩夫走卒,要么便成为权贵豪门支使的奴仆工匠,军营之中也是管得不严。以周傥在军中的关系,混入其中住上几天根本不成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