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惟一怔,接过电话放在耳边,邵与阳久违的熟悉嗓音出现。
“季惟?”
季惟一瞬间有种热泪溢出的错觉,全身力气顿时一卸。
“嗯……”
邵与阳语气里充满焦急立即喝道:“你胡闹什么?!谁准你摘除腺体的?”
电话那头似乎有人喊着让邵与阳坐下。
季惟忍着哽咽:“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说了算。”
“放屁!!”邵与阳瞬间暴怒,声音大得震天:“你的事情我说了才算!我告诉你,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踏出房门一步!”
就算被限制人身自由,邵与阳照样觉得自己管天管地管的就是你。
“真的吗?”季惟问。
“废话!”邵与阳音量丝毫不减,从齿缝中蹦出威胁:“你敢跑去医院你试试看,我一把火把别墅的那些破画全烧了!”
“这可是你说的。”季惟一字一字道:“我就留在这里哪儿也不去,国外更不用想。”
“你——!”
邵与阳这才反应过来,自己又让季惟给骗进去了。这一辈子好像就栽在他手上了。自己怎么会这么蠢呢,究竟是只要牵涉到季惟自己就会智商跳崖,还是自己内心其实根本不想放手。
电话那头的鼻息重重地喷在听筒上,传到季惟这边。
半晌,邵与阳才放弃挣扎:“好吧。不过你要答应我,不许去危险的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