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会把只不过对自己稍微好一点的人就当做朋友,然后像救命稻草时抓着的人,在任南喻看来,比起可恨大概更加可悲。

且这件事也该是有个结果的时候了,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。

得到答案,那女人松了口气,没再久留,转身便离开。

看着她走远后,任南喻向着楼上走去,湛章语也连忙跟上。

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楼,进了门,任南喻如往常一般来到沙发前躺下。

他手里的那张纸被他扔到了茶几上,好像有些烫手。

“你和他家里人还有联系?”湛章语在旁边坐下。

湛章语有些意外,他还以为任南喻和何郧家里的人没有联系。

“没有。”任南喻躺在沙发上,一只手挡在了眼睛上面,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,“我那之前根本都不知道他家里人长什么样。”

湛章语真动了动,想问如果不认识为什么对方会出现在这里,但不知道该从何开口。

“是他们自己找上来的。何郧跳楼之后,每一年到这个时候他们都会出现,有时候是在路上遇见有时候是在我家楼下。”

就好像要提醒他,让他不要忘了何郧似的,他们每一年每一年的都会来。

湛章语才反应过来,何郧跳楼的时间差不多就是最近。

之前任南喻跟他说的时候,并没有说过何郧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跳下去的,只说是在上学的时候。

听着任南喻的话,见任南喻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,湛章语想要安慰,却不知从何开口,他也本来就不是那种会安慰人的人。

夜里,任南喻睡不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