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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哼。”李处耘还是有点不高兴,他已经是有地位身份的人了,还被人当面侮辱,无论如何面子上不太好看。

良士低声道:“在下猜测,曹泰不是自个来的,因为他是端慈皇后的人,应该是官家的意思。”

李处耘低头沉思。

良士继续小声嘀咕:“那日晨议,官家将温渝河之役的原因归结于马匹不如辽国多,是有意庇护主公,免遭大战失利的攻讦。皇宫佳丽三千,官家一回东京,最先就是见贵妃(李圆儿)。这不是官家对主公圣眷的意思?”

良士声音愈低,用极小的声音道:“贵妃娘娘生的皇子,可是长子。”

李处耘的胡子都是一抖,急忙沉声道:“话不能乱说!皇后的皇子才是嫡长子……”

良士咬了咬牙:“主公……皇后或贵妃是陛下封的,皇子出生先后,可不能由人说了算。”

李处耘道:“休得再说此事。”

良士呼出一口气,道:“在下遵命。不过那些官儿看好主公,并非坏事;若是大家都看好您,不管事儿原本是怎么回事,起码支持主公的人就多了。”

李处耘没有吭声。他嘴上不说,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,一颗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。

圆儿是他最宠爱的女儿,外孙虽然是郭家的后代,可怎么着也流着一些李家的血脉……再说了,要是将来外孙做了太子,或者皇帝,能亏待得了娘舅家的人?

李处耘以前只是静难军军阀手底下的一个裨将,族中也没谁有过地位;若是自己能最大地奠定李家的地位,将来的门楣是完全不同的。家族的门楣地位才是最稳靠的东西……看人家符家,多少年了,一直都是名门望族。

甚至当初郭绍非得娶符二妹,也要李圆儿做妾,为何?不就是门楣高低,需要联姻!李处耘当年为了大伙儿共同的前程,对此事也是赞成的;但内心什么滋味,也只有他这个当爹的默默感受。

李处耘想到符家,又忍不住纠结地捋着胡子。

郭绍还是中级将领时,李处耘就追随麾下了。太清楚这些年的风风雨雨……皇后符二妹不是重点,先帝的皇后符氏才是关键人物。

符氏对皇帝有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