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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冲有了第一次,第二次便顺畅得多了,只是在那个兵跟个狗皮膏一样贴着他,只为了调侃他几句,真是有毛病!

狗皮膏一样的兵端着药进了帐内,笑得十分开心,“那送药的真可爱。”

宁轻远闻着药味就直皱眉头,司行的话宛若空气。

药一喝进嘴里,苦味泛滥,“军中黄莲是不是多过头了无处用?”

“诶,你吃出黄莲了?”

宁轻远不说话。

“良药苦口利于病,你也别想怪人家大夫,徐大人给的药方子能错?而且你要是想责怪也找不着人了,人家一大早就走了。”

“徐广芝昨天走的。”宁轻远出言提醒。

“诶,给你开方子的是他没错,可煎药的可是他大外甥,说来也好笑,跟你禀报一声想出军营不是挺简单么,非得跟着俘虏走,还把那个可爱的小跟班也带走了……”

“徐大人的谁?”

司行还没叨完便打断,转头才见他面色铁青,干巴巴回答:“徐大人的大外甥啊。”

徐广芝的大外甥,徐广芝的大外甥……他想起那天烧得迷糊睁眼看到的那个身影。

“你可知徐广芝只有一个外甥?”

司行脑子一时间转不过弯来,看他那冲出帐外的身影,瞬时惊得眼睛瞪得大圆,能让将军失态的还能有谁!

徐大人啊徐大人,您介绍外甥的时候能不能别加个“大”,这样让您顺口很多还是亲切很多?您可害惨我了!

让我找了半年的人啊,就这么在眼皮底下溜走了,多长十层皮都不够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