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轻远将药一饮而尽,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,半年来这样的感觉还少吗?
这药可真苦,苦到心里去了。
“有糖吗?”
“没有,我去问一下?”
“不必了。”
余舍拿着药杵有一下没一下地捣着药,看着药罐里的药出神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“公子啊,您手不要了啊!”未见其人先闻其声。
余舍看了一眼自己的手,完好无损,巧妙地躲开了要扑过来的阿冲。
阿冲瞬间嚎啕大哭,做足了戏份,除了眼里没有泪水。
“我可是您的左膀右臂啊!”
“有人为难你了?”
“没有……您以后叫阿仲去吧!”
默默做事的阿仲突然被点名,把头摇成拨浪鼓。
阿冲瞧他那样,瞬间不指望什么了。
徐广芝刚好走了进来。
“咳,大外甥啊,将军那边怎么样了?”甩手掌柜甩得彻底,不闻不问,也不知将军是死是活,刚才正好想起这一桩事,才过来象征性问一下。
余舍见自己姑丈那“与我无关”的神色,有些哭笑不得,他这姑丈也真是心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