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知如此，自己随便瞎编个故事都比这个好啊。

“干爹，呜呜，毛毛不要小公主变成泡沫，毛毛要她幸福的和王子生活在一起。”毛毛啜泣地向王庸诉说着，哭得是一片梨花带雨，惹人心疼。

“好好，我家宝贝说什么就是什么，来来，不哭了，干爹给你再说一个新的结局。”王庸一边柔声安慰着，一边擦了擦她脸颊滚落的热泪，缓缓收起那本童话书，开始自己瞎编了起来：“最后，人鱼公主幸福的和王子生活在了一起，还生了一大堆的小孩。其中最漂亮的一个，和毛毛一样的可爱。”

“真的吗？实在是太好了。”毛毛听到美满的结局，总算展露了甜甜的笑颜，开心地欢呼鼓掌起来。但旋即又生出了疑惑的表情，目光忽闪忽闪地看向王庸，歪着脑袋问：“那人鱼公主和王子生出来的小孩，是长着腿呢，还是鱼尾巴？”

王庸汗然，一下就被眼前的问题刁难住了。嘴角弯成一个难看的八字，呆愣片刻才心下感慨，现在的小女孩好奇心怎么这么重，这关注的点真是出人意料，都是些什么思维逻辑啊！记得自己和她一般大，上幼儿园的时候，屁事都不懂，还整天和一帮小屁孩玩弹珠，弹橡皮筋之类呢，这差距哪这么大啊？

低咳了两声，王庸不知该如何作答，就怕她会永无止境地追问下去，那自己可就受不了了。但又瞟了一眼毛毛，那渴望求知的眼神深深望向自己，最后只得把心一横，心虚般脱口而出：“应该是腿吧。”

“呜呜，怎么会是腿呢？美人鱼尾巴多好看。”毛毛遗憾地叹了一口气，但随即眼睛又一亮，激动地提出要求：“干爹，你去抓一条美人鱼给毛毛养在鱼缸里吧？”

王庸一晕，你让老子去哪里抓美人鱼？之前的要求倒是能满足，这小家伙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啊。即使他再万能，怎么能真的给她变一条人鱼出来。

没好气地掐了一下她的鼻子，随口一说：“去去，小姑奶奶，你怎么比你菲菲干娘还难伺候？”

“咯咯，干爹说菲菲干娘的坏话，一会儿中午我告诉菲菲干娘去，除非干爹答应帮毛毛抓美人鱼。”毛毛狡黠地笑着，竟也学会了和自己讲条件。

“哎哟，你这小叛徒不得了了。”王庸笑着去戳她的胳肢窝：“我带你吃好喝好玩好，你竟然还想找菲菲干娘告状？还告状不？”

“咯咯，不要挠我痒痒，咯咯～我不告状了。救命呐，我投降～”

“我家毛毛不但是小叛徒，还随便用刑就求饶投降了。”王庸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，正经地和她讲起了做人的道理：“也太没原则和立场了，妈妈没给你讲过刘胡兰的故事吗？面对敌人的严刑逼供，誓死不屈，绝对不能向坏蛋投降。”

“那好吧，毛毛坚决不投降，就算干爹你再挠毛毛痒痒，毛毛还是会坚持原则向菲菲干娘告状。”毛毛脸色坚决地捏着小拳头说。

“嘶～你这小丫头，皮痒痒了，还学会跟我杠上了。”

“是你教我的，不能向坏蛋投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