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拿瓶水。”陆垣过去敲了敲冰柜的门。

老板娘听到声音后睁开了眼，摘下眼镜来看到了陆垣。

“老六？你……”老板娘打开冰柜拿了瓶水，还没说一句完整的话就被一阵狗叫打断了，怀里的小鼓冲着脚下叫个不停，老板娘顺着看了过去，“你怎么还带了个尾巴？”

“路上捡的。”陆垣回头看了一眼，那小狗居然还跟着没跑丢，挺励志的，“从码头那边跟过来的。”

“怎么也不叫？”老板娘注意力被小狗吸引了过去，把小鼓从怀里放下来，小鼓立马噤声，小心翼翼的探着头看着对面的小狗，“得洗个澡，还得打疫苗，流浪狗得去检查检查，你不是不养狗吗？”

“太麻烦，没打算养。”陆垣没等到老板娘拿水，自己从里面拿了瓶，“你要么，给小鼓找个男朋友。”

“这是个串儿吧。”老板娘蹲下来看了看，“长得还挺好看，柯基混的土狗吧，”

“不知道。”陆垣说，“你要的话就给你。”

“它跟我走吗？”老板娘伸手叫了叫它，小狗往陆垣后面退了两步，“挺黏你啊。”

“粘错人了。”陆垣用脚轻轻踢了下它，“那边那个能养活你。”

小狗哼唧了两声，蹭了蹭陆垣的脚踝。

“你在这儿摆摊儿干嘛呢？”陆垣喝了口水，从兜里拿了个一块钱的零钱。

“屋里有人在收拾。”老板娘说，“里面死了个人，弄了一地脏，没几个家政愿意接这活儿，我提了好几倍价钱。”

“死人了？”陆垣往里偏了偏头，没看到什么，“怎么死的？”

“自杀，也不知道因为啥，反正看着挺胆儿小的一个男的，平时出来进去的都低着头不打招呼。”老板娘叹了口气，突然想到了刚才一开始没问完的问题，“你这两天干嘛去了？”

“跟之前一个同事出了趟船。”陆垣说，刚才那段对话就这么轻飘飘的掀了篇儿，“怎么了，想我啊？”

“我不想你。”老板娘说，“别人想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