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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向皇帝一礼,才解释道:“簪花礼射,是我北元席间贵人最喜欢玩的游戏,需射手亲近的女眷,头顶簪花,于百步之外,射者执弓,中花心者胜,说起来,与周朝喜欢的投壶也差不多。”

景祺失声惊道:“那怎么一样?这簪花礼射,若是失手,岂非要出人命?”

祥格得意道:“我北元男儿,个个精于骑马弓箭,百步中的又有何难?”

海山笑着又解释道:“若是不擅长弓射之人,也不会玩这游戏了,所以簪花者要自己亲近的女眷,正是此理。”

祥格大眼睛骨碌碌的在各人脸上转了几圈,忽地道:“周朝的好男儿可敢与我哥哥比上一比吗?”

殿上周朝诸人都是皱眉,这北元皇室真是没有君子之风,之前第一局非要搏命,明明输了,认了个平局,也就算了,现在又要比试。

景逸却心下明白,北元朝中局势不清,几个成年王子都在争夺太子之位,海山此次出使周朝,必是要为自己博一些资本的,谁知第一局自认为必赢的徽率,出了意料之外的结局。

因为之前自认为必赢,所以话也说的过满,若是此事传回北元,怕是大大影响他在朝野的支持,也会给对手提供拿捏的把柄。

这祥格公主看上去单纯活泼,其实也是心机之人,特地给哥哥创造机会,希望能扳回一城。

只是这一番言论又推到了周元之争。

景祺起身朗声道:“父皇,儿臣愿与北元海山王子比试!”

皇帝微微皱眉,眼睛瞟了瞟景逸。皇帝是识货之人,上次的投壶之争,心中已然明了两人射术的高下。

景逸本来不欲理会,看到皇帝的目光,便起身道:“父皇,儿臣以为,簪花礼射也好,投箭入壶也罢,都是席间游戏而已,无关周元两国情谊。若是海山王子想要玩玩,儿臣也愿参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