恋爱这两个字在糖罐子里泡过，一笔一划都很甜。</p>
黄单被放开时，身上出了一层细汗，亲嘴是很累的活儿，脸上的多处肌||肉都在动，还霸道的拖拽起了全身的血液。</p>
陆匪在他耳朵上咬一口，“疼？”</p>
黄单摇头。</p>
陆匪的力道加重，在他耳朵上留下一道很深的印子，才心满意足的转移阵地。</p>
俩人都身心健康，亲亲抱抱的来了几回，就不出意外的又做了一次。</p>
虽然陆匪还是会疼的屏住呼吸，浑身冒冷汗，鼻子发酸，眼眶赤红，眼角湿热的滴几滴泪，但总的来说，第二次比第一次要好那么一点点。</p>
有了心理准备，感觉会不一样。</p>
两次下来，陆匪发现了一个现象，最惨烈的是前小半段，他疼起来的时候青筋突起，克制不住的爆粗口，血管都要爆裂。</p>
只要咬牙挺过艰难至极，也痛苦至极的前小半段，后面会越来越顺畅，越来越爽|快。</p>
再次躺在床上的时候，陆匪的眼睛很红，面色非常难看，他边抽烟边想，这他妈的算什么事儿？</p>
回想前后加在一起的几小时，陆匪是越疼，操||的越狠，哭的也越厉害，都不确定有没有流鼻涕，整个过程中就是一疯子。</p>
偏偏青年还叫，不是那种扯开嗓子的大喊大叫，是那种细细软软的声音，他有多压制，就有多勾||人，听在耳朵边要人命，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捧给他。</p>
陆匪的血液往上涌，又迅速往下冲，他大力掐着额角，完了，陆匪，你完了。</p>
黄单看一眼男人。</p>
陆匪叼着烟，凶神恶煞的一瞥，“看什么看？把眼睛闭上！”</p>
黄单说，“做的时候你让我闭着眼睛，我就闭着，现在不做了，也不能看？”</p>
陆匪不讲理，“不能。”</p>
黄单有点无语，想来也能理解，被上的人没哭，上的反而哭了，觉得伤自尊了，难为情，他说，“下次你疼了就咬我。”</p>
陆匪一愣，“你不是人？”</p>
黄单说，“我是。”</p>
陆匪的大掌盖在他的头上，使劲一揉，嗓音哑哑的说，“那你还让我咬你？想说点让我感动的话，也不能乱说，你就是蠢。”</p>
黄单弄开男人的手，背对着他睡了。</p>
陆匪恶意的抓他脑后的发尾，“这就睡了？给我的晚安呢？“</p>
黄单不搭理。</p>
陆匪的面部抽搐，他把烟夹在指间，拿开了一些，胸膛压在青年背上，“哥哥在跟你说话，你装作听不见，季时玉，做人起码的礼貌去哪里了？”</p>
黄单少有的说笑，“吃掉了。”</p>
陆匪二话不说就让他吐出来，“赶紧的，我等着要。”</p>
黄单看看伸到自己嘴边的手掌，他用嘴唇碰一处茧，舌||尖|舔||了一下，听见身后的吸气声，“你又找死是吧？！”</p>
“不要闹了，陆匪，你快睡吧，眼睛红成那样子，明天搞不好会肿。”</p>
黄单握住那只手，安抚的摸摸，“晚安。”</p>
陆匪把人翻过来，看着那张脸，心里头舒服多了，他把剩下的半根烟抽完了，关掉床头的灯说，“晚安。”</p>
后半夜黄单醒了。</p>
他叫醒身边的男人，“陆匪，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。”</p>
陆匪的眼睛没睁开，“听错了。”</p>
黄单在黑暗中说，“是从隔壁传过来的。”</p>
陆匪睁开了眼睛，又闭上了，“我说了，是你听错了，快睡觉。”</p>
黄单在男人怀里翻了个身子，集中注意力去听。</p>
王志似乎是在整理东西，很嘈杂。</p>
黄单摸到手机看时间，屏幕上显示的是凌晨两点多，他感到困惑。</p>
这么晚了，王志为什么不睡觉？有什么东西不能明天整理？</p>
陆匪按住怀里的人，“我叫你睡觉，你听见没有？”</p>
黄单说，“我要去卫生间。”</p>
陆匪皱眉，他开了灯，“走吧，我也去。”</p>
黄单看看男人，“你去做什么？我不会乱跑的。”</p>
陆匪已经下了床，脚踩在地上，“我是真的有尿，要是你不信，手伸出来，我给你洗个手。”</p>
黄单的眼角一抽，跟着男人一块儿去了卫生间。</p>
陆匪靠着门框，嘴里吹起口哨，他吹的响亮，还隐隐带着调子，尾音上扬而又温柔，挺好听的。</p>
黄单愣了愣，他回头去看男人，有一瞬间，他的心里产生了某种似曾相识的错觉。</p>
快的无法捕捉。</p>
等到黄单回了卧室，隔壁的杂声不见了。</p>
陆匪刚把毯子搭青年肚子上，就听见他的声音，“陆匪，你在卫生间门口吹的什么？”</p>
手上的动作一停，陆匪反问，“我吹了什么？”</p>
黄单说，“你吹的什么，自己不清楚吗？还问我？”</p>
陆匪继续拉毯子，他想了想，不怎么确定的说，“好像是《甜蜜蜜》。”</p>
黄单在黑暗中寻找男人的眼睛，“好像？”</p>
陆匪说，“一时兴起吹的，没印象了。”</p>
他挑唇笑，“怎么，喜欢听？”</p>
黄单摇头说，“不喜欢，像小混混。”</p>
陆匪在青年的脸上捏两下，“小混混怎么了？你哥哥我上学的时候就是小混混。”</p>
不知道是怎么了，黄单莫名其妙的想起高一坐在最后一排的那个小混混。</p>
不说高一，就从幼儿园算起，到大学毕业，黄单的读书生涯都很枯燥单调。</p>
学习，做题，考试，被人误会，解释，漠然，不断拒绝别人的示爱，厌烦，麻木。</p>
这是一个过程，随着时光的推动，越到后面，黄单就越冷漠，他不允许谁踏足自己的世界，也不会去踏足别人的世界，互不相干。</p>
高中没什么值得回忆的人和事。</p>
真要去挖空脑袋想，也只是在浪费时间。</p>
黄单没说话，思绪有点散，渐渐的呼吸均匀，睡着了。</p>
陆匪的烟瘾犯了，他的睡意消失无影，索性就开了床头灯，单手撑着头，凝视着臂弯里的青年。</p>
“小东西，其实你是一个无情的人，还挺冷漠的。”</p>
陆匪自言自语，他笑了，无情的人对他动情，钟情，多么难能可贵。</p>
第二天上午，陆匪把一个盒子拿给黄单，“你要的诺基亚。”</p>
黄单拆开盒子拿出手机，把卡从原来的华为里面拿出来，按到诺基亚里面，他开了机，闭着眼睛去摸上面的按键。</p>
系统，“你想的周到。”</p>
黄单说，“以防万一。”</p>
系统，“你把他的号码设置一下会更方便。”</p>
黄单摸着110这三个数字的位置，“如果我遇到自己应付不了的事，需要请求外援，说明情况会很危急，我不能联系他，只能联系警方。”</p>
系统，“感人。”</p>
黄单好奇的问道，“要是三哥遇到危险，会怎么做？”</p>
系统，“我会先想尽一切办法拖延时间，不行就抱腿求饶，再不行躺尸。”</p>
黄单不能把在医院里见到的人跟这番话结合到一起，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崩掉了，合不上去了。</p>
系统，“人有多面。”</p>
黄单赞同这个说法，他自己就是，“三哥，我跟陆匪做的时候，用了很多菊||花灵，他刚开始还是疼哭了，我看着他边哭边|操||我，心里很不好受，你那儿有黄|瓜|灵吗？”</p>
系统，“没有。”</p>
黄单叹口气，“那每次做的时候，他都要疼一会儿。”</p>
系统，“吃得苦中苦，方为人上人。”</p>
黄单说，“也是哦。”</p>
系统，“放心吧，他是不会被你磨成针的。”</p>
黄单，“……”</p>
他拿着手机去卫生间蹲马桶。</p>
系统继续，“我手底下有个工作人员，他带了个宿主，每个世界的爱人那里会越来越小，越来越窄，你难以想象最后有多袖珍。”</p>
黄单很惊讶，“那还能做吗？”</p>
系统，“当然，不管是什么事，都要看当事人的意愿强不强，小弟，有句话说得好，只要意志足够坚定，什么困难险阻都不怕。”</p>
黄单说，“确实是那么回事。”</p>
系统，“那个宿主能冲破一道道大坎，承受常人不能承受之痛，同时也享受着常人享受不到的快乐，你的陆匪也同样可以。”</p>
黄单默了会儿问，“三哥，你是不是一直在看现场？”</p>
系统，“我家那位醋劲大，吃一点点就要过好几天才能消化，期间给我做饭不放盐，拖地不拖我的工作室，我被他逼着给自己下了禁制。”</p>
黄单笃定的说，“听起来，你不生气。”</p>
系统，“偶尔当一回智障，也还不错。”</p>
黄单差点把手机给摔了。</p>
外面响起敲门声，伴随陆匪的声音，“季时玉，你在马桶上睡着了？”</p>
黄单说没有。</p>
陆匪人没走，“没有你在里面蹲这么长时间干什么？闻臭？”</p>
黄单说，“我在研究手机。”</p>
陆匪敲两下门，“那手机只能接打电话，有什么好研究的，赶快出来，你早饭没吃蹲那么久，也不怕低血糖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