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章

当然不可能!问题是,谁在模仿谁?

或者说,那个被他们一直猜测的幕后黑手,培养两个举止气质如出一撤的人,到底所图为何?

事情真如一团迷雾,越来越蹊跷。

詹元秋莫名其妙的站了片刻,只见浣剑尊者黑着脸说:“小子,你跟我来!”

詹元秋本来想询问陈禾名姓,日后有无机会再次切磋较量,被这诡异气氛一冲,也识趣的闭上嘴,没问。

“释沣道友,令师弟身上也沾有那追踪香,换衣沐浴只怕也无效,速寻一地,布下隔绝阵法亦是良策。”浣剑尊者仍然用的是传音术,显然不想让身份未明的詹元秋听到。

释沣不置可否,只朝詹元秋瞄了一眼:此人尊者要如何处理?

浣剑尊者眯起眼睛:本来打算放长线钓大鱼,现在鱼饵不清不白,当然找个地方把鱼饵关起来,让水中那以为能玩弄渔夫的狡猾大鱼,去白白寻觅。

“……”

所以这是魔道尊者,当街掳人?

释沣目送浣剑尊者忽然出手,制住詹元秋后,跃上房顶,扬长而去。

北风呼啸。

为混淆追踪,浣剑尊者少不得提着这修士在城里转上十来圈——估计释沣也要带着陈禾,让师弟足不沾地,身不触物,才能混淆循着香气追踪的人。

释沣心中一动,很快就掐灭了这个念头。

为了这帮宵小,他已丢下原有的事,带着陈禾远上京城。此番正值灯节,又因这群人,让陈禾哪都不去?

他的师弟,可不是被浣剑尊者抓去关起来的詹元秋。

想到这里,释沣说:“随意去逛罢,师兄就在你身边不远处。”

陈禾愣了一阵,反应过来后,立刻拒绝:“事情越发扑朔迷离,情况不明,我任意行走,倒是自在了,却让师兄费心保护…”

声音越来越低,稳重侃侃而谈的模样也出现一分尴尬。

释沣静静看陈禾。

“…这让我过意不去,心生愧疚。”陈禾低着头,语气很是沮丧。

一只手抚上他发顶,释沣轻声问:

“何来愧疚?”

“…实力低微,拖累师兄。”

陈禾说这话时,感到脸颊都在发紧。

释沣一顿,终于明白陈禾在纠结什么了,他带着几分好笑劝慰道:“谁说你实力低微,昨夜若你认真比试,几招就能克敌,大报国寺的供奉之职,每年的好处丹药钱财可都能天下修士羡慕,比大门派的普通弟子,还要好上一些。”

陈禾不太高兴。

他又不是小孩了,这般三言两语就能被哄,他也隐约察觉释沣迟疑不定的难处——约莫是将自己当成少年心性,并不真的将他的心意当回事。

恼怒顿生,陈禾却只能忍下来。

——他是不愿对师兄发脾气的。

“那些低阶修士,所知有限,区区大报国寺的供奉,就能让他们喜不自胜。”

陈禾皱眉说,“我与他们不同,只因为有师兄,在小界碎片里又磨砺了四十年。那詹元秋,若是也有我这般机缘与挫折,实力能远远胜过我。

散修没有好功法,没有好师门,能走到这步,才是不易,我什么都有,还这般修为,又有何处值得高兴?世人爱做比较,我辈修真者也不例外,与修炼条件远不及自己的人相比,已是出格,还要为结果沾沾自喜,简直令人汗颜,我不屑为之!”